月上林梢,狐尾娘偎他怀中,与他喁喁细语,忽道:“桑公子,我们去扬洲好不好?”
刘桑道:“去扬洲?去扬洲做什么?”
胡翠儿搂着他的腰,抬起俏脸。千娇百媚的道:“玩啊,这一次的云笈七夜和美月,可都在扬洲。反正无事,我们到扬洲玩儿去啊。”
云笈七夜乃是八大洲上的一个神秘集市,每年只举办一次。每次只举办七夜,参与云笈七夜的非富即贵,要不就是谁也不知从何而来的神秘商人,里头卖的东西,通常也都是外界买不到的。去年刘桑虽也撞上云笈七夜,但那个时候他半身不遂,正前往青丘治疗瘫痪,只是匆匆路过,虽然体会到它的神秘与豪华,但看到的毕竟只是一个表象。
“美月”却是狐族的选美大会。是狐族一年一度的热闹节日,只有在“美月”里夺魁的狐女,在狐族才有资格称作公主,就像是胡翠儿和胡跃甜甜。听说在美月大会上,千奇百怪。热闹非常,有道是狐女多情,来自各地的漂亮狐女聚在一起选出最美女狐,确实也是让每个男人极是向往的盛事。
虽然也有些意动,却又想着,和洲处在战乱之中。凝云城也有许多事要做,这种时候,娘子只怕也不会让他离开。刘桑笑道:“还是算了,扬洲太远了点。”
胡翠儿嘟起嘴儿,很是失望的样子。
刘桑把她搂紧,哄了几下。胡翠儿的心情似乎又好了起来,反过来挑逗他,直弄得他欲火大起,这才反过身来,用香美的翘臀背对着他,刘桑扶着她圆圆的臀儿,从后头进入,一阵冲刺,胡翠儿乳摇臀颤,发出娇美的呻吟,呻吟到后来,变了调儿。
“翠儿,”刘桑汗了一下,“不要变成狐狸。”
“吱吱、吱吱……”她是故意的。
***
打扫完战场,刘桑与夏召舞领军回到了凝云城,此番大胜,不但尽灭连珠寨主力,同时还杀了薛钟,连珠寨已是完蛋,剩下的不过是怎么扩大战果的问题,只是凝云城本身地势不好,虽然解决了一个大患,在徐东声望大起,但在地盘上却无法扩大发展,这也是很无奈的事。
城中主要人物聚在一起,夏萦尘道:“薛钟此番能够快速沿枝江而下,必定是得到了楚阀暗中支持,我们剿灭薛钟,是否会得罪楚阀,从此与楚阀冲突?”
诸将对望一眼,目前楚阀势力远胜于凝云城,他们不可能全无顾虑。
刘桑道:“只管放心,就算是明摆的事实,楚阀却也绝不敢承认他们与连珠寨有勾结,楚阀还没有公然投向稚羽公,岳父是王族,薛钟是寇,我们是经过王室分封的诸侯,楚阀虽然实力远胜于我们,却只是世家门阀。就连稚羽公都要打着‘清君侧、扶王室’的名义,楚阀绝不敢明目张胆的支持贼寇。”
夏召舞嘀咕:“都用楼船帮他们运兵了,还不够明目张胆啊?”
刘桑道:“就算这般,他们必定也是死不承认。当然,另外一个原因是,薛钟本身只是贼寇,楚阀暗中扶持他们占领徐东,不过就是出钱罢了,连珠塞之败,对楚阀的实质没有什么损害,至于楚阀自己,有更大的威胁和发展目标,我们背靠羽山,山多岭多,乃是死角,我们难以向外发展,楚阀对我们的地盘也没有多大兴趣。”
又道:“需要考虑的是,楚阀对凝云城本身未必有什么兴趣,但他们与我们一样靠海,海岸线比我们还大上许多,但是因为流沙河的存在,无法发展海上贸易。对我们的海上商路,他们很有可能会眼红,但这却不是占了凝云城就可以抢到手的,凝云城失陷,这条商路断绝,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就像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鹅,他们想要那只鹅,但不想让那只鹅死。反而是对我们来说,若是能得到楚阀所控制的地盘,将可以直接解决掉身处死角、发展无力的难题。”
夏召舞道:“说了这么多,到底什么意思?”
吴毅刚怪笑道:“意思是对楚阀来说,我们只是虽有味道却没有多少肉的鸡肋,对我们来说,楚阀却是好大一只肥鹅。”
刘桑叹一口气:“不过这只肥鹅太大了点,我们想咬也咬不动,楚阀虽非诸侯,却跟敖家一般,世代公卿,就其实际的控制力来说,还胜于一般诸侯。”
流明侯苦笑道:“我要求也不太多,只要守住先人传下来的这点基业,也就是了。”
刘桑亦是无奈,相比起凝云城极为不利的地理位置,岳父对建功立业毫无野心,只想守住一亩三分地的思想,才是对凝云城发展最大的阻碍,上位者本身全无贪图,底下兵将又怎会主动的去为公侯的基业拼死拼活?当然,凡事有利有弊,也很难说这就是缺点。
他道:“对于楚阀,我们目前所能做的,就是联合徐东诸城派出使者,直接质问他们为何勾结连珠寨,因为事实俱在,虽然楚阀必定百般抵赖,声望却肯定大损,而连珠寨已灭,薛钟又死,楚阀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死人和我们闹翻,多半会示一下好,给一点小小的甜头,然后彼此当作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也就是了。”
夏萦尘问:“把谁派去?”
刘桑道:“派一个能说会道的说客,多争取一些好处,嗯,可以跟鲸城商量一下,那位贾星贾先生口才不错,是一个合格的使者,可以把他借来。”
夏召舞取笑道:“在我们这里闹了一鼻子的灰,哪里合格了?”
刘桑嘿笑:“那纯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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