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太傅笑道,“夫子刁难清宁的事确实与你无关,但你也该反省一下了,为何书院的学子都怀疑是你所为?”
“……那是他们对我有偏见,”温玹没好气道。
章老太傅看看温玹,又看看季清宁道,“你们两要实在不愿意住一起,我在竹屋旁边再起一间屋子……。”
季清宁眼睛都亮了起来,然而章老太傅话还没有说完,温玹就道,“我和他只是有点误会而已,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季清宁呲了温玹一眼,谁跟你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你没事,我有事!
季清宁对章老太傅道,“我要搬来和老师您一起住,问您问题也方便。”
“书院不会开这样的特例,”温玹道。
匡谁呢?!
要不是他打断章老太傅的话,章老太傅都说完了!
章老太傅看了眼温玹,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相信就算温玹再霸道不讲理,季清宁也不会怕他的,毕竟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笑道,“起竹屋也要一段时间,你们先试着好好相处。”
季清宁瞪温玹,“你不是要赶我走吗,现在能如愿以偿了,你为什么要反对?!”
真实原因肯定不能说,好在冠冕堂皇的理由找起来也容易,“书院后山守卫疏松,你不担心引来刺客,到时候连累章老太傅吗?!”
……这一点,季清宁倒是没想过。
在小院有人暗中保护,但应该跟不进来书院。
之前还有人偷偷潜入她和温玹住的屋子下药,连温玹都吃了不小的苦头,章老太傅一把年纪,要真碰上,还真不一定能扛的过去。
季清宁不想牵连无辜,是以把搬来和章老太傅住的念头打消。
手中棋子放到棋盘上,季清宁便起了身,和章老太傅告辞,“让温三少爷陪您下完这局棋,我就先回去。”
章老太傅瞪温玹,温玹直接坐下了,“我陪您下这一局。”
再说季清宁,回学舍,刚走到屋子前,那边跑过来一小厮,不过不是找她的,而是找唐靖和陆照,“两位世子爷的小厮让我给你们传话,让你们晚上回府一趟。”
唐靖和陆照互望一眼,“奇怪,怎么让我们这时候回府?”
“找我们其中一个回去就算了,还各自都回府,”唐靖也纳闷。
只是派人到书院传话,他们可不敢不回去。
只是他们不放心啊,季清宁和温玹一整天都不对付,白天有他们看着都针尖对麦芒,晚上独处还不得打起来?
季清宁知道他们担心什么道,“让夫子刁难我的是章老太傅,不是温玹。”
“不是温兄啊,”陆照松了口气。
季清宁又道,“但惊马确实是他所为。”
所以她也不算冤枉他。
只是在唐靖和陆照眼里,比起让夫子刁难季清宁,故意让季清宁惊马更不像是温玹会做的事,因为温二少爷就是从马背上摔下来摔断了腿,这辈子站起来无望。
曾有有半年,温玹都抗拒骑马,还是他们三个联手揍了他一顿,他才振作起来。
故意让季清宁惊马,温玹何不干脆直接杀了他,还更快些。
但温玹一句解释没有,不承认也不否认,实在奇怪。
唐靖看着季清宁道,“温兄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才会做这样的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你且忍他一晚,有什么委屈,明天我们帮你教训他。”
“我们单打独斗不是他对手,但三个人联手,保你一个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