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笑,也不说破,挥挥手让杨锋跪安了。\
看来皇帝并不在意此事,那就好办了,杨锋心花怒放出了养心殿,却看到两旁甬道上停着几乘步辇,一丛女人在那里叽叽喳喳往这边看,大概是后妃们跑来看未来的驸马爷了。
杨锋抖擞精神,昂挺胸,手迟笏板,迈着四平八稳的官步,昂然去了,引得那些女人一阵嘀咕,这驸马爷,当真精神。
……
储秀宫,张婉儿愁容满面,看着正在大快朵颐的柳迎儿道:“迎儿妹妹,你就知道吃,还不帮我想想办法。”
柳迎儿品尝着贡品级的蜜饯,嘴里赞不绝口:“嗯,好吃,好吃,哦?那个事儿啊,小意思,不过公主你拿什么感谢我呢?”
张婉儿一咬牙:“本宫赏你一千斤贡品什锦蜜饯,够你吃一百年的,怎么样?”
柳迎儿一翻白眼:“吃那么多蜜饯,呴人,不好不好。\”
“那你想怎么样,死丫头,再不说小心我打你。”
“好了好了,我说,那些借你的书,不还就可以了。”
好一个黑心的柳迎儿,那些孤本的珍稀书籍,价值连城啊,不过事关重大,张婉儿也豁出去了:“好吧,本宫答应你!”
柳迎儿这才凑上来,悄声说了一大堆,听的张婉儿鼓起了眼睛:“这也可以?”
“当然可以,只有你自己才能救自己。”
“好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
皇家招女婿是自家的事情,不需要朝臣插手,当今圣上又是个独断专行的人,只手遮天,说啥就是啥,但并不是没人能管得了他,皇太后就是唯一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的人。
皇太后本也不是金枝玉叶,年轻时候也是吃过苦的,养了几个儿子都有出息,其中大儿子张九四最厉害,竟然当了皇上,太后她老人家是个农村老太太,不讲究吃喝穿用,就喜欢种个地,念个佛。
慈宁宫开着菜地,养着鸡鸭,供着菩萨,也算是皇宫中一景了,老人家很疼爱儿孙,每个孙子孙子都是她的心头肉,自打太子死后,老人家的身子骨是越来越差,伺弄田地的时间少了,念佛的时间却多了。
皇帝要为婉儿招驸马,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人敢唱反调,皇上爱谁谁,唯有皇太后才能说上话。\
每天早上皇帝都要去慈宁宫请安,这天早上,母子俩闲扯的时候提到了婉儿的婚事,皇太后道:“九四啊,听说你给丫头找了个夫婿,是今年的状元郎。”
皇上站在太后身后,帮老太太捶着肩膀,微笑道:“母后的消息很灵通啊。“
皇太后道:“整个皇宫都知道了,就我老太婆最后一个知道,还灵通呢,这状元虽然有才,但有一点我看不中。”
皇帝眉头一闪,道:“哪一点?”
“这孩子父母都不在了,不好啊,虽说他是个状元,挺稀罕的,但咱老张家也不是普通人啊,每三年就有一个状元出炉,不差这一个啊,咱倒不是嫌他家里穷,谁没穷过啊,不过好歹找个全乎人,父母双亡这算哪一出?九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皇帝的脸沉了下来,他明白有人给皇太后进了谗言了,但此刻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强笑道:“母后说的有理,儿子会考虑的。”
皇帝回去之后,依然让内务府准备公主的出嫁事宜,太后的话他只当耳旁风,老人家死脑筋,说的话不能当真的。
消息传到储秀宫,张婉儿气的直跺脚,第一招行不通,只能来狠的了,她一狠心,拿过了剪刀……
“不好了,不好了,公主她,她要削出家!”尖利的喊叫从储秀宫中传了出来,惊动了整个皇宫。
皇帝接报,迅赶到储秀宫,公主的剪子已经被宫女们抢了下来,但是地上散乱的一堆头却显示出公主的决心,张婉儿眼睛红通通的,看到父皇进来,眼泪就下来了。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皇帝威严的扫视着储秀宫内每个人。
“父皇,我要削为尼,绝不嫁给杨锋。”张婉儿抽泣着说。
皇帝虎着脸不说话,半晌才道:“这不像是婉儿你的作风,说,是谁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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