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犹豫了片刻,还是直言不讳道,“我觉得你和你爷爷都应该去看病。”
尼玛啊,这是什么时代了,大夏天怕冷,这明显是生病了啊,还有个蛇精病爷爷,居然说是九阴寒体,这特么是修仙修多了,脑子糊涂了吧。
女子并没有生气,似乎已经听惯了这样的建议,只是淡淡地说道:“这么多天,你白用了我的蒸馏水,是不是该回报点什么?”
好吧,这人应该跟他爷爷一起,去挂精神病科。之前不用烧杯里的水,就弹一些刺耳有毒的琴音,现在用了,居然要回报,女人的套路,真是够深的……
“你想要什么?”
女子从古琴下拿出一本厚厚的锦帛来。
“帮我写字,我不识字。”
钟岳听到了本世纪以来,最天大的笑话。拜托,这里不是偏远到一毛不拔的穷山沟,这里是徽州啊,就算再穷,也有九年制义务教育,现在你告诉我不识字?
“你没有上过学?”
女子抬头看向钟岳,“我看字,头就会疼。”
恩,这倒是个不学习的好理由。
钟岳翻开那本锦帛,其实就是一张贺卡,只是这贺卡,做得比较华贵一些。
“写什么?”他拿出笔帘,在还未洗净的墨碟中沾了沾。
女子轻抿着嘴,“恭祝爷爷寿比南山,孙女黄幼薇敬上。”生怕钟岳会写错,还特地补了一句,“幼小的幼,采薇的薇,这句不用写上去。”
女子说完,钟岳也提笔写完。这样要求不是很高的贺卡,对于钟岳来说,这手小楷,应该还算是拿得出手的。
“你看这样可以吗?”
黄幼薇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能看字的。”
钟岳瞥了眼认真脸的黄幼薇,伸出手示意道:“你好,我叫钟岳。”
女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伸出了手,只是触碰了一下钟岳的指尖,“你好,我叫黄幼薇。”
钟岳手指一颤,这么冷?
这真的是活人吗?
“我得走了,不知道你的体温为什么会这么低,至于你说一看字就头疼的,可能是阅读障碍症,建议你去医院看一下。”
“哦……看不好的。”女子小心翼翼地将那张贺卡收了起来。
钟岳将笔卷入笔帘之中,背上书包,出门的时候,顺带着将空调关了。
看到坐在阳光下的黄幼薇,钟岳眉头一挑,嗯,应该不是鬼,鬼都是怕阳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