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瞧这话说的。亲爱的,等我们把这幅扬州八怪的画卖了,我要买这里最贵的首饰!”
钟岳眉头一挑,“慢着。”
“怎么了?臭*丝。”戾气让外表再美的人都显得格外丑陋,况且还只是个整容棒子国的标配脸。
“这幅画,是从里边淘来的?”
“关你什么事?”姓林的冷冷地回道。
钟岳坐在玻璃展柜边,缓缓道:“钱老板,我和你讲个故事,是关于886号摊位的。”
正准备离去的林总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然而不动了。
“亲爱的,怎么了?”
姓林的有些怀疑地转过头来,看了眼钟岳这里,又看了看钱威明,一副茫然的样子。
“哦,好。”钱威明也不知道钟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坐回到位置上。
姓林的听到886摊位,心里生出异样的感觉,小声说道:“德成这里的玉器挺好的,你再挑挑。”
身边这个年轻的女人眉头一皱,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林总也有兴趣听故事吗?”
“啊?呵呵,我挑东西,你们随意。”
钱威明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肯定是钟岳的话吸引到了这人,便在饮水机旁到了几杯热水,给欧阳明几人送上,又将包好的两件首饰交给钟岳,“东西您收好,我们德成的玉器,假一赔十,这个您放心。”
钟岳将东西放在一旁,本来是不爱嚼舌根的,这对人有点狗,他自然得打打某些人的脸了。
“钱老板这在永鑫开店,应该听说过不少古玩行当里的奇闻异事吧?”
“这个自然。前几个月,我还听说有人在这里头捡漏了一件明代的铜香炉,好家伙,三千淘来,转手就是四十多万呢!”
钟岳说道:“就前几天,我在886号摊位上看到了一副画,你猜谁的落款?”
“谁的?”
“吉金。”
欧阳明一听钟岳将起古玩来,“岳哥,吉金谁啊?没听说过啊。”
“这好像确实是个没名气的人啊。”钱威明说道。
钟岳看了眼一旁偷听的林总,看得出有些不屑的样子。
“钱老板有所不知。这个吉金,是扬州八怪之首,金农,金寿门另外的一个表字,只不过出现的不多,所以被人忘记了。”
“哦?金农的画作?!”钱威明也不傻,钟岳忽然说起这件事,然后这林斐手上又拿着个画轴,立马就明白了钟岳要讲的故事,“那您怎么没收呢?寿门的画作,近几年可是涨得很快啊。”
钟岳缓缓道:“钱老板只知其一未知其二。这个吉金啊,虽然是金农的字,但是那摊位上的这幅画作,品相很差。”
“呵。这都几百年了,品相差又怎么了?只要是名人字画,价格再低,那也是大几十万的东西!”
钟岳笑着看向姓林的,“那要是代笔之作呢?既没名气,品相又差,这怕是要赔到姥姥家了吧。”
“你放屁!”
钟岳起身,说道:“林总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只是和钱老板讲个故事而已,你这是几个意思?阿明,我们走了,免得打扰这位林总和大姐看首饰。”
“你叫谁大姐呢?”
“叫小姐不让,大姐也不行,你到底想做大还是做小?”
“你!”
欧阳明哈哈笑着,跟着钟岳出了门。
姓林的有点心虚,看着离去的两人,指着门外气道:“钱老板,这都什么人啊,这么猖狂,不懂装懂!”
“就是。这画都没看,他知道个什么!”
钱威明眉头一挑,“不知道林总知不知道一月前之前尧舜拍卖会上的事情?”
“怎么?”
“那幅金农漆书不是被凯宏轩的王格花了三千多万买了吗?喏,被鉴定出赝品的就是这位钟岳钟先生。”
林斐脸色大变,拿起画轴就要往外跑去。
“诶,亲爱的,首饰还没挑呢!”
“败家娘们!挑什么首饰!这次真的要赔到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