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启长禀一拳打在了墙上,“果然是这个臭女人和钟岳干的!”
“别气了,一场无关紧要的比赛罢了,认真你就输了。而且论当初国赛时候的成绩,钟岳理应一起来参赛,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他放弃了而已。”
赵礼秋拍了拍他的肩膀,却被启长禀一把拍开。
“老子用不着你安慰。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赵礼秋轻笑道:“我还没说为什么钟岳也在局中呢。”
“说!”
“你知道吗?你这种气急败坏的姿态很没风度。”
启长禀深吸一口气,继续沉默。
“我也看过古山见一的资料。墨人社其实是批判传统书法,他们甚至否定书法家,否定日本的书道,所以才会不承认自己是书法家的身份,转而成立了墨人会。也就是这个墨人社的前身,如果说古山见一是为了帮助日本书道获得胜利,那么大可以将钟岳他们一起送到山上,然而他没有,那么根据他们和日本书道的对立关系以及这样的一擒一纵,我觉得古山见一想要的,就是钟岳赢了日本书道!而且赢得越光彩越声势浩大!”
“你是说……”
“没有错。你没看见如今日本书道的主流思想慢慢在回归经典吗?如果这一场原本很波澜不惊的书法赛变成一个巨大的舆论风暴,而处于风暴中心的人却是与日本书道有着传承和竞争关系的华夏书法,你觉得钟岳如果赢了,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墨人会要借刀杀人?再次改变日本书法圈的风向标!”
Bingo!
赵礼秋响指一打。
战后受到西方绘画艺术的影响,有两股潜在的势力,一直在日本书法文化中相互摩擦竞争,哪一方占了优势,那么就意味着未来十年,他们将收获巨大的艺术价值与利益,这一些并不是一千万两千万可以衡量的!
“在东京都,我们都是棋子。”赵礼秋嚼着口香糖,看着窗外的城市风景,“如果是这样,你还觉得作为别人的棋子,一个小卒的身份和一架炮车的身份,有什么差别么?我想,钟岳这架不太稳定的炮车,是古山见一头疼的地方。”
“为什么?”
“他虽然快要赢了,却将‘传统经典’展现得比谁都要绚烂!老启啊,我们真的比不过人家……”
“别叫我老启!”
启长禀被赵礼秋这么一分析,似乎开始怜悯起钟岳了,比起他们两个,钟岳似乎站在了风暴最猛烈的地方,既然这样,那么已经脱离风暴圈的他们,应该感到劫后余生的庆幸,不过听完赵礼秋这样缜密的分析,他有些怀疑地转过头,“你特么的是搞书法的么?”
赵礼秋说道:“你看我这块头,像是专业搞书法的么?”
“什么意思?”
“翼大刑事侦查系,了解一下。”赵礼秋嚼着口香糖说道。
“你|他|娘|的真是个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