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巷子里,因为周围有人居住,所以以道德标榜的这些老杂鱼,不会用什么太过分的手段直接对着钟岳就是一顿狂轰乱炸,但是一旦场地空旷,那就说不准了。
好在钟岳的墨韵天地开启之后,他可以一直调整着自己的位置,选择那些巷子短,岔口多的,尽量不让那两人堵截到他。
“深更半夜,还让不让睡了?”
“在跑来跑去,给你一盆夜尿吃吃。”
不时有人被急促的脚步声惊醒,骂骂咧咧地来了一句。
“真是奇了,这小子来来回回兜转,居然没有一次绕道死胡同里,都是挑那些岔口极多的短巷,让老四老五扑个空,看来对于这里极为熟悉啊。”
老头御剑凌空,喃喃道:“我在想,他在夜里哪里来的如此视力?一个刚刚凝墨入道的翰墨境小生,对于墨韵的感知,不可能做到这样完美的地步。”
“会不会是吃了无忧果的功效?”
“嗯,有可能。抓来之后,一定要好好拷问,看看这人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老六描述的那诡异剑法,没准也是无忧果变异带来的妙法。”
“我下去堵他。”看着两人被钟岳遛得应接不暇,又一人下来参与堵截。
钟岳感受到了这股有些强大的气息,身上寒毛乍悚,不行了,再这么耗下去,自己虽然体力没问题,只是他的退路越来越少了。、
他之所以一直不出手,不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出手机会,而是通过这样的绕圈,消耗他们的体力。现在又下来一人,钟岳决定不再等了。他挑了一条之前走过,而且正好有一个蹲锋境的杂鱼在这儿的小巷。
有些被遛得七荤八素的钱启感受到锁定的剑气朝他这里跑过来,心里一喜,这小泥鳅终于是要自投罗网了么?
他手中的墨韵凝成一柄长剑,准备重伤钟岳。
脚步声愈来愈近了,钱启已经看到钟岳的影子,将自己的气息收敛,准备随时就一个暴步冲上去。
砰!
“我日你奶奶个腿儿,哪个崽子人的石子?”一旁的屋内燃起烛灯。
人在长期出去黑暗的视线里,一旦有明光,就非常容易分神,而就在钱启分神的一瞬间,灯火掩映下的窗纸上,多了一道溅射出来的血迹。
铁画银钩制之笔,同样也是利器,刺穿了钱启的心脏,这一回,钟岳可是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老四!”在天上压阵的两人感觉到了这里发生的情况,钱启的气息有些弱下来,惊讶地失声大呼。
不少屋子内的灯都点起来,因为这声有些急促的惊呼。
然而钱启心脏之上已经汩汩地流出鲜血,身上墨韵也随之散逸,他理解为何一个小小的翰墨境,居然能够伤得他这么重,不应该啊。
听到这里出事情,在巷子里的另外两人朝这里赶过来。
“这个该死的!”
法书境的老头抱着钱启,摇晃了两下,“老四,老四,稳住啊。”
“四哥怎么样了?”
老头忽然瞳孔一缩,看着微弱的烛光下掩映在老五背后的黑影。
空中同时传来怒喝。
“竖子,尔敢!”
钟岳的声音在黑夜之中冷冷地响起,吓得剩下那个蹲锋境宰执亡魂皆冒。
“还继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