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拎着买了一大袋的洋快餐,路上还给付国强买了一瓶南洋跌打酒,便打车准备去丹山马场了。这一趟车打过去,可能都要比这餐饭价钱大了,可是看到莎莎那护着肯打鸡,还不允许钟岳偷吃的可爱样子,一切都值了。
“把那冰淇淋先吃了吧,不然都要化完了。”
莎莎还是摇了摇头,“我就爱吃化了的冰淇淋。”
“小伙子,现在这个点去丹山马场,那地方可没住宿啊。”
“没关系。”
司机也是甘州本地人了,一边开着车,一边还聊着当地的风土人情,将钟岳这个外地口音,带着小孩的样子,当成了刚过来的游客。
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晚上七点了,才到了丹山马场。
“收您二百三。”
莎莎脸色一变,“这么贵啊。”
“小姑娘,这都高架上跑将近半小时了,我就说你们这么晚来丹山马场不划算啊,肯定是明天赶早乘公交车划算的。”
钟岳笑着说道:“好了,师傅辛苦您了。”他拉着莎莎下了车。
“丘山,你也不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这么远。”钟岳其实是知道,只不过不想扫了小丫头的兴致罢了。
“喂,国强叔,我和莎莎在马场门口呢,您过来开个门。”
“什么?你们在门口?你们来门口干什么?”
“跟您吃个饭啊。”
“胡闹!”
钟岳笑道:“我们来都来了,您不会不让进来吧?”
“等着。”
过了十来分钟,钟岳看到匆匆跑来的付国强,招了招手。
老付拎着一个充了电的手灯,抬起来朝钟岳脸上一照,“嘿,神了呵,这烧伤都好了?你可真是火神他儿子。”
钟岳笑道:“是啊,我可不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神仙么。”
莎莎很开心地说道:“还是温的呢,爹,这次你可别再说不爱吃了。我好不容易求丘山带我来的。”
“傻孩子。”付国强有些动容地看着自己的宝贝闺女,将灯交给钟岳,一把将莎莎包起来,“在学校有没有听老师的话啊?”
“听的。爹啊,我们这学期换班主任了,夏老师现在不是班主任了,换了一个年轻的班主任。”
“那她比夏老师教得怎么样?”
“我觉得林老师也好,可是不少同学家长觉得林老师不好,嫌她太年轻……”
草场之上,父女俩聊得很热闹,钟岳提着灯,也是有说有笑地跟在付国强身边,他很久没有这么开心地闲庭散步了。
即便这一餐有些冷了的炸鸡吃在嘴里并不是那么美味,但是看着有说有笑的父女俩,钟岳还是能够感受到美与爱。
“国强叔,这里是五万块钱。”
“丘山,你……”
“收下吧,救命之恩,这点算什么呢?”
付国强看着一沓沓钱,惊讶得咋舌,“不是,我是说,你哪里来这么多钱?不会是跟同事借的吧?我都说了,只要你能活下来,这医药费不用你还,我当初救人的时候,就没想着这钱还能回来。”
“你没想,不代表我就不用还。国强叔,收下就是了。还有这药酒,带会让我帮你涂一涂,你身上那些劳损的关节,用它很灵的。”药酒灵不灵钟岳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墨韵也许会有点帮助,当然,他也只能稍作尝试。
莎莎吃着圣代,坐在一旁继续嘻嘻哈哈着。
“国强叔,换个工作吧。我替你在县里这个轻松点的工作,这样你也能照顾莎莎了。”
吃着草莓圣代,贴心的店员给了一袋冰块,所以还是冰凉的,然而莎莎不知不觉地流下了眼泪。
“丘山,你是不是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