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反重力是重力的反作用力，在我们那个时代，所有的星际飞船都要归功于这一点，通过它抵消引力，可以让我们以更小的代价在宇宙中航行。”

“不过也不一定。”崔潇潇看向卫宫，“在这个世界中，能够像我们这样通过御剑飞行，本身就是很奇怪的反重力行为了。搞不好，那座城市运用的是御剑的原理。”

“是啊，梦剑国的海船，也是可以浮空的。”卫宫赞同地点点头。

但是下一刻，双眼中又是一片迷蒙。

“可是，不管是御剑飞行也好，飞行船也好，都需要人的灵力来提供强大的动力和浮空，”卫宫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漂浮在云端之上的城市，“想要让它们能维持这么多年的悬浮，动力又是从何而来？”

听到卫宫的分析，崔潇潇也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感觉我们白来了一趟。”崔潇潇小小的脸蛋上浮现出一丝不甘，“这里隐藏的秘密太多了，还有之前我一直都想去一探究竟的灵魂研究所，也根本就连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算了，你不会还想要回去吧？”卫宫神情严肃地看着她，“要知道，我们可是被天剑国下了逐客令的。”

他想起临行之前，天道风华对他说的话——

“你们除掉了血兽，但是我不会感谢你们。”

不被感激的英雄行为，因为这场大火，摧毁了他们建立起来的千年城市，同时，也不知道多少人葬身在大火之中。

即使没有亲眼看到……

他大概也能够想象得到。

卫宫低垂着眼帘，平静地接受这一切。

“卫宫，快看！”

就是这时，崔潇潇的声音从他的身前传来。

卫宫抬起头来，就是这一瞬间，突然全身一颤——

在他的视线之中，出现了一条白色的长线。

天剑国的白衣将士，在他们的前方，列成了两列长长的队伍。

白色的长线，从璇云城的外端延伸出去，一直到天边。

所有人都严阵以待，纷纷转过头来，对着卫宫一行人发出敬畏的目光。

江璃月站在前头，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们。

“他们是自发来的。”

她淡淡说到。

“但是，我们不会感激你们。”

泪水在卫宫的眼眶中打着转，他们一行人，从白衣夹道中一一走过。

“我不会感谢你们的。”

左边这个卫士低声道。

卫宫的手震颤了一下。

“我不会感谢你们的。”

下一个白衣。

“我不会感谢你们的。”

“我不会感谢你们的。”

……

一路行来，每经过一个人，对方就会说出同样的话。

但是，在他们的目光中，卫宫却看到了截然相反的表情。

不感谢，就是谢谢。

只不过，这份崇仰之情，让人的心情越加沉重。

“嗯。”

他抿着嘴唇，用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