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登去了刘高正的营帐那里,花钱打听了一下,得知上官勇已经走了后,又往安元志的营帐那里跑。
上官勇这时和上官睿在安元志的寝帐前上了马,带着人往前军走了。
白登离着很远就看见上官勇骑马走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就想回去跟白承泽复命。
一队巡夜的兵卒这时往白登这里走了过来。
这是在卫国军中,不是在五王府里,所以白大总管忙就往旁边站了站,给这队兵卒让开了路。
这队兵卒看到了白登,就当没看见这个五殿下身边的太监一样,从白登的面前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在这队兵卒走过去之后,白登转身就想跑。
“这不是白大总管吗?”安元志的声音这时从白登的身后传了来,白登直接就是一哆嗦,听见安元志的声音后,白登觉得自己的身上更冷了。
安元志由袁威打着伞,背着手走到了白登的面前。
白登发僵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冲安元志躬身行了一礼,说:“奴才见过五少爷。”
“你怎么来了?”安元志好整以暇地问道。
白登偷瞄一眼安元志的腰间,见安元志这会儿没佩刀在身上,心安了一些。
白登的动作没能逃过安元志的眼睛,安元志低头看看自己的腰间,冲白登笑道:“白大总管,对我来说,杀你只是动动手的事,我用不上刀。”
白登想往后退,只是这会儿他迈不动步子。
袁威大声冲白登道:“我家少爷问你话,你快回话啊。”
白登的脑筋转了转,跟安元志说:“五少爷,我家爷知道您伤着了,特命奴才来看看您。”
安元志笑,说:“让五哥费心了,十军棍还打不死我。”
白登忙说:“五少爷,小伤也是伤啊。”
安元志说:“夏景臣怎么样了?”
白登哑巴了。
安元志说:“我五哥不让你说?”
白登说:“夏将军没事,就是伤重了点。”
“***,”安元志回头跟袁威说:“伤成这样,这小子还不死。”
袁威看着白登道:“你没跟我们胡说八道吧?”
白登忙摇头,说:“五少爷,奴才不敢胡说。”
安元志回过头来再看白登时,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看着白登说:“这个夏景臣真是我五哥的朋友?”
白登哭丧了脸,手里打着伞还给安元志作辑道:“五少爷,奴才真不知道这事儿,奴才就没在五王府见过这个夏将军。”
安元志冷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奴才不会跟我说实话的。”
白登说:“五少爷,奴才不敢跟您说瞎话啊。”
“现在不是杀他的时候吧?”袁威跟安元志耳语道:“侯爷说了,圣上盯着少爷你呢。”
安元志一巴掌把白登手里的伞打掉在了地上。
大雨一下子把白登浇成了落汤鸡,白登却不敢动。
“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往我的营帐这儿凑,”安元志冲白登说道:“军营里不是你这个奴才可以乱跑的地方。”
白登忙就连声说是。
“滚!”安元志喝了白登一声。
白登也不敢拿掉在了地上的伞,转身就跑。
安元志看着白登往前跑,跟袁威说了句:“真想弄死他。”
“他一个太监,”袁威说:“你跟他较什么劲?”
“太监?”安元志冷笑道:“他没少帮着他主子干坏事,早就该死了。”
袁威说:“要杀他,也不能现在杀啊。”
安元志转身往自己的寝帐那里走,路过一个不起眼的小帐篷时,脚步停了一下,跟袁威一起,往这帐篷后面瞥了一眼。
袁威要往这帐篷后面走。
安元志伸手把袁威一拦,低声道:“不要管,我们回去。”
安元志和袁威往前走了后,站在帐篷后的人往后退了几步,身形晃了两晃,很快就消失在夜幕里。
袁威跟着安元志进了寝帐之后,小声跟安元志说:“那人是什么人?”
安元志鞋都没脱,往床上一倒。
袁威说:“你要急死我啊?那人不是我们的人啊。”
“圣上身边的暗卫,”安元志用手捂着眼睛道:“来盯着我的。”
袁威现在听到暗卫这两个字就心慌,说:“我感觉他不是暗零。”
“暗零是不会离开圣上身边的,”安元志好笑道:“我有多大的面子,让暗卫首领来盯着?我又不叛国,更不会弑……”
袁威把安元志的嘴捂上了,没让安元志把弑君这个词说完整了,说:“少爷,你让我们这帮人多活一段时日吧。”
“白承泽不死,我们都***得短命!”安元志扒开了袁威的手,冲袁威道:“你就看着吧,云霄关这仗,有他白承泽在,我们就别他妈想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