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远思索片刻,答应下来。
玉流子看着二人终于把事情谈妥,说道:“得,你俩既然把事情解决了,就别再磨磨唧唧。走,一起去喝杯酒去!”
“我就不去了,刚刚突破,我还得沉淀下修为。”玄远委婉拒绝,唐老和玉流子作为多年老友,五年未见,恐怕各有一肚子话要说,自己就别去凑热闹了。
“行!”说着,二人走下山。
夕阳里,两道苍老的身影并肩前行,谈笑间,不时默契地发出豪爽的大笑声。
玄远看得颇为羡慕。
寻道之路始终是孤独的,但若能遇见一志同道合的挚友,即便二人无法相伴一起走完全程,也能算是一大幸事了。
......
......
夜晚。
自昨天下午和玉流子二人分别后,玄远就一直待在静悟石上稳固修为。好在他二十年来一直勤勤恳恳,根基还算扎实,直到现在,二重境算是稳定了下来。
感受着山腰传来的酒气,以及呼呼大睡的两个人,玄远无奈地摇摇头。多年未见,这两人可谓是相谈甚欢,像个普通人,直喝得般酩酊大醉,现在还在山腰道场上躺尸。
“吱呀——”元乐推开道门穿着一件睡衣奔向玄远,那一脸惶恐的神情,像只受惊的小鹿。
“又做了噩梦?”
“嗯。”元乐埋着头,低声嗫嚅道。
“做了什么梦?”玄远一只手拍着元乐的背,一只手摸着元乐的后脑勺,安慰着元乐。
“黑乎乎的,旁边一直有人在说‘嗨咪嗨咪,啾咪啾咪’。”
嗨咪嗨咪啾咪啾咪?玄远哑然失笑,面露无奈,一把抱起元乐回到卧室,守在他身旁哄他入睡。半晌,玄远为元乐盖好被子,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这已经是元乐第三次做噩梦了。
做噩梦,不算什么很稀奇的事。只不过作为一名清微山的道童,元乐每日接触的不是道经法典就是大自然,怎么会连续三天都在做噩梦?
玄远觉得有些蹊跷,甚至还紧张兮兮地仔细查看了下元乐,直到没有发现术法痕迹,这才暂时放下心。
难道......希望自己是多虑了,玄远有些担忧地想着。
正当他准备回到静悟石上打坐调息时,突然,玄远似乎感觉到什么。
脸色一变,他猛地一转头,看向清微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