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打定了注意,薛仁贵拿过自己的紫霜神弓,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弓身,脑海中却不免想到了皇帝所说的话:
“能用弓箭解决的问题,就不要用方天画戟!”
“起!”
薛仁贵拉开弓弦,然后轻轻地放开,感受着紫霜神弓强大的力量,心中顿时有了底气。
“传令全军,准备迎战!敢有不听将令者,就地斩首!”
走出城主府,薛仁贵翻身上了断魂马,手提方天画戟,身披百花战袍,大声的向着麾下的武将叱呵道!
“喏——”
一时间,众多武将低沉有力的声音纷纷响着。
军中的士兵身强体壮,一个个发出闷雷般的吼声。
薛仁贵听到这声音,只觉得自己心中无比的踏实。
强大的力量,只有当你亲眼看到,真真实实见识到的时候,才能真切的给你心安的感觉。
薛仁贵从来不畏惧什么,只是因为他身后是大秦的都城,皇帝所有的、最珍贵、最美好的东西都在他身后,如果不能守住这些,那整个大秦就要灭亡了。
到了现在,薛仁贵忍不住佩服皇帝起来。
比他还年轻的皇帝,在承受着一切的时候,并没有抱怨什么,他似乎从来没有看到皇帝一肩挑江山的时候,畏惧、或者是生出别的什么情绪来。
登上城楼,微微带着些潮气的风,从远处吹来,天空中已经有一轮太阳升了起来。
只是天气已经开始渐渐的变冷,天空中的太阳照在人的身上,并不会带来多少温暖的感觉。
五尺道上,联军在疯狂地行军。
秦朝的亭长看到大军走来,领着自己带来的百十号人,悄悄地缩到了草丛里边躲着。
虽然一直都有一个不杀修路民夫的规定,但是谁知道这些叛军会不会对自己动手?
万一真的动手了,丢掉老命的可是自己。
张飞骑着踏雪乌骓,掌中的丈八蛇矛枪挥舞起来,大声叫喊,催促士兵加快行军的速度。
黄忠皱着眉头看着军中的士兵,张飞这个行军的法子,问题很大。
士兵快速行军前往涿城,完全没有那种打秦军一个措手不及的可能。
眼下张飞这样做,似乎完全就是在表现自己的乃是勇士。
“不可取!”黄忠心中暗自说了一声,也没有上前劝阻张飞,徐达等人领着大军,就在后边。
就算张飞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不消半日时间,徐达等人就可以领着大军杀上来。
日落时分,张飞军就已经在涿城外边驻扎起来。第二天清晨的识海,徐达等人的大军全部都来到了涿城门外。
薛仁贵看着诸多叛军在城外驻扎,并没有出城决战的意思。
涿城只有一万人,这一万人不可以有任何闪失。
敌军来势汹汹,而且军中武将众多,必定会列阵而来,想要在两军阵前,斩杀自己。
殊不知,薛仁贵心中,同样有这样的想法。
敌军之中的武将如果是一拥而上,薛仁贵自然会忌惮,只是……薛仁贵不会给对方这样的机会。
只要有人出城门前来挑战,薛仁贵就会以雷霆手段将之击杀或者是生擒。
之后,在依照皇帝所说的:能用弓箭解决的,就不要动用方天画戟。
手提紫霜神弓,瞬息之间就可以射出箭矢挡住敌军前来援救的武将。
这一副画面,薛仁贵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已经演练了无数遍。
看着城外渐渐多起来的敌军军营,薛仁贵心中竟然隐隐有些期待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熟读书本,题海中演练了无数遍的学子,迫切的希望一场考试来验证自己心中所学。
薛仁贵心中的想法便是如此,如果这真的成了的话,那以后他将会多出一种更加有效的杀敌手段。
只是……敌军很能沉住气,换一种说法,那就是敌军懂得养精蓄锐。
徐达能肯定薛仁贵不敢出城偷袭,就算是薛仁贵敢,他也坐好了几手准备,等着薛仁贵送人头上门。
一天后,张飞披坚执锐,身后是七万大军,虎视汹汹而来,站在城楼上比看过去,一望无际的人头,密密麻麻。
“某乃是张飞是也,大秦前将军薛仁贵,可敢出城与我决一死战!”
雷吼震动天地,扼住行云。
薛仁贵虎躯一震:“终于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