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人挤在一起,向着前边推进上去,霍去病咬咬牙,伸手从城墙垛子上抽出单钩枪,混在人群中逃下了城楼,不由分说跳上战白云龙驹,向着城主府而去。
到了城主府一看,这里半个人影都没有,霍去病跳下马,推开大门一看,里边更是人去楼空,到了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竟然成为了刘备的弃子!
从城主府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的武将骑着马从南城门赶了过来。
“将军!城破了!我们守在那里的一万弟兄,全军覆没了!”
霍去病心中咯噔一声,那可是一万大军啊!自己从城门过来这里找刘备,还没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已经被吕布军杀光了?
“怎么可能?”霍去病面如死灰!
“将军!逃吧!南城陷落,但是北城还在我军手中,我等愿意跟随将军杀出去!”这武将半跪在地上,大声说道。
“将军,主公已经弃城,我等空守此城无任何意义,现在出走,还来得及!”
能跟上来的武将都纷纷跪在地上,痛声说道。
霍去病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的是不能够,约莫还有上千人左右,又回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城主府,心底里究竟是何种滋味,只有他自己能体悟出来。
“走!能走的全部都走,刘备非是明主,我等死战不退,而刘备却早早卷着大军扯走!”霍去病跳上战马,领着中军士走南城而出,渡过长江天险,一路向着北地逃窜而去。
正午时分,吕布一鼓作气拿下整个寿春,收拢兵力,最后统计这一战之中,收编了五千降卒,吕布的势力再次得到加强,可也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摆在,吕布面前……粮草不足了!
原本可以吃半个月的粮草,到了现在就只能吃十天。
想要追上刘备,首先过河就是一个问题,万一刘备看着势头不对,把粮草给烧了,那才是鱼死网破。
最终,吕布把目光落在了那边的楚军身上,楚军大军深入,不可能没有携带大量粮草,这样算来,击溃楚军,斩杀楚将,便可以在短时间之内,得到粮草,然后领军回撤陈郡,找刘备秋后算账。
心中合计了一下,吕布把自己麾下的武将全部都找来,将这件事亲说了一下,众人一听,都纷纷赞同。
“吕布这厮竟然不领兵去追杀大耳贼刘备,反而向着我军而来?”英布听着军士的禀告,也是一脸懵比。
范增在一边上思量片刻,面色陡然一变道:“坏了!”
不等英布说话,范增便道:“那吕布必定是军中缺粮,这才会调转大军,向着我军而来,分明就是为了粮草而来啊。”
英布闻言冷笑道:“这吕布当真是以为我大楚男儿都是泥巴捏的不成?他敢来我就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范增看着英布脸上的戾气,皱眉道:“不可!吕布军现在新胜,军心凝聚,士气更是达到了顶峰,我军若是在这个时候和吕布交战,必败无疑。”
“大人何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英布闻言,立刻沉下了脸,“先生晋国内乱的时候,我就建议领兵回撤,大人却一再坚持要留下来,可是现在却又不同意合吕布交战,某实在是不知大人心中怀揣着何种目的?”
“竖子!你之前只不过是区区一介囚徒而已,竟然敢以如此歹毒的心思揣测老夫!”范增大怒,斥骂英布。
英布更怒,一巴掌就把自己面前的案桌拍碎,须发皆张,怒目瞪着范增。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无比紧张,在一边上侍奉的武士也吓得面色骤变,一个是军中主将,一个是楚王所信任和倚仗的元老,谁都不敢得罪,干脆跪伏在地上,随便两位大佬对峙。
“退兵!或者是倚仗高大的城墙阻挡吕布进攻,不然的话……老夫必定正在楚王面前参奏你一本,免去你这个囚徒的领兵之权!”
范增这话可谓是处处揭短,人家英布也不想做囚徒在脸上刺字的,那总归来时,是年轻时候不懂事,做事情全凭自己脑子一热,就干上了,不过年轻人总会有敬畏之心,被当时的朝廷大秦抓了起来,在脸上刺了字,只要搁在后世,就是一个贼配军。
但是现在英布都已经是三军主将,岂容得了别随意羞辱自己?
“范增老匹夫!你以为我稀罕这狗屁上将军?”英布冷笑,一步步向着范增走去。
范增瞠目道:“汝欲何为?”
“呵呵?念在昔日里你我也算是同朝为臣,今日里我就不杀你,滚吧!”英布鄙夷的看了一眼范增,径直向着府门外走了出去。
范增一个人站在原地,愣了愣,猛然像是醒悟过来了一样,大声吼道:“来人!英布狗贼要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