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镜男反应过来了,气得暴跳如雷,刚冲上来两步,突然又想起刚才两人的凶悍,不由又停住了脚步。旁边的小青年赶紧接茬道:“我们王少是宣南区王副区长的公子。”
居然是拼爹,可你一个副厅级在首都这个地界拼爹?还真是个坑爹的货。
俞庭安不屑地撇撇嘴道:“王副区长,好大的名头。我叫俞庭安,你小子要是不服气,可以跟你爹到西店区公安分局交o警大队来找老子。”
公安分局交o警大队的小人物,旁边的小青年顿时底气足了,准备卷着袖子上去“好好理论”一下,却被墨镜男给伸手拦住了。小青年愣了一下,突然回过神来,王少拼爹,就不许别人拼爹了,这可是首都啊,这拼起来可没底呀。
“原来是一路的朋友,我跟翡翠宫的殷大少是朋友,还请给个面子。”
“原来你是跟殷小串的,行,我给他一个面子,不再揍你了,赶紧滚蛋”俞庭安不屑地挥挥手道。
墨镜男脸s色变了几下,最后还是咽下一口恶气,带着两个小青年灰溜溜地走了。
回到座位上,早就拭干眼泪的祝琦瑶摇身一变,成了好奇宝宝,连连追问道:“小安,你跟那小子在说什么呀,感觉好像是黑话一样。”[]匡政之路138
俞庭安解释道:“他认识的一个朋友正好也是我的朋友,所以大家就打不起来了。”
“他说他爸是宣南区副区长,你难道不怕他吗?”
“副区长有什么好怕的?这是皇城根前,天子脚下,他一个副区长能翻得了天?”俞庭安不屑地说道。
祝琦瑶眼睛几乎要冒星星了,“那你是不是也是**?你父亲是干什么的?”
俞庭安苦恼地看了看苏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还是石琳出来解围道:“瑶瑶,这是人家的隐si,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不愉快的cha曲很快被大家忘到脑后,大家又继续开心地游玩起清漪园。自从这件事后,祝琦瑶似乎对俞庭安没有那么排斥了,对于他很无耻地挤到身边一起合影也能接受了。石琳眼睛里却带上一丝淡淡的忧郁。苏望看在眼里,找了个机会低声对石琳道:“小安是我导师的孙子,所以就hún熟了。我到首都来的确是来读研究生的。”
石琳闻言秀目横了苏望一眼道:“你跟我解释这个干什么?”
“我不是怕你误会吧。”苏望嘿嘿地解释道。
跟祝琦瑶合了不少影,不知暗中沾了多少油水的俞庭安终于想起正事来,他怂恿着苏望和石琳多合几个影。
看到站在一起的苏望石琳两人,俞庭安不由腹诽了一句,多好的女孩,明眸皓齿、耀如华,再看看旁边那位,嗯,除了灿烂无比的阳光似乎没有什么了,真是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咔嚓一声,两人的身影映在了清漪园这绿水青山之间,
吃了就着背包里吃食和饮料解决了午饭,下午坐船到昆明湖的岛上玩了一圈。一直到下午四点多,四人都有点筋疲力尽了。石琳和祝琦瑶都很疲惫了,婉拒了苏望和俞庭安一起吃晚饭的邀请,只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把两位女孩送到首都外国语大学mén口,俞庭安开着车送苏望回家。
路上,苏望开口问道:“小安,那三个小子不是不知死活的小húnhún就是有恃无恐的衙内,你怎么想不想就敢冲上去,你难道不怕碰到衙内?你应该没有这么冲动,难道真的被那位瑶瑶给夺去心魄了?”
“哪能呀,我是坚定的**战士,哪能这么容易被美s色给mí晕头。小师叔,其实真正的**大部分很低调的,他们都是干部子弟,又不是暴发户。而且少数比较嚣张跋扈的也只敢出首都才原形毕lù。这里是首都,多少大佬的眼睛在盯着,哪个小辈敢嚣张,家里的长辈第一个不会放过他,立马抓回去整风。所以多半是那些半大不小官员的子弟最嚣张。”
“哦,原来是这样。”
周一,苏望给俞枢平教授交o上一份读书报告,这是俞教授给他布置的作业,每周必须写一篇读书报告,做为平时成绩之一。
俞枢平教授看完之后,连连点了点头,“嗯,看来你很用心在读书。就要这个劲头,不要怕读得慢,一定要精读。”说完把报告放到一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继续说道。
“中心要做一次全国xìng的调研,我也要参加,地点已经定好了,岭东省、吴江省、沪江市、东越省和岭南省。时间就定在下周二,主要课题有三个,一是金融改革,二是房改、医改,三是国企改革。你跟我一起去,做下准备吧。
“好的老师,不过这些地方怎么都是沿海省市?”
俞枢平看了一眼苏望道:“这是我定下来的。你不再是义陵县农经办主任,而是政策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员,眼光不要只放在一处。”
“老师,我懂了。”
“对了,昨天你和小安跟人打架了?”
“是的老师,昨天遇到一个自称宣南区副区长儿子的小流氓,一时没按捺住就打上了。”
“嗯,小安脾气有点暴躁,一上起火来下手没轻没重的,小苏,你以后要多看着点他。”
“好的老师。”苏望有点不明白俞枢平教授这是什么意思了,难道是隔代之间的溺爱?
“以后你可以跟着小安多认识一些朋友,对你以后会有帮助的。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也不是做学问的料,只要你以后能学以致用就好了。”俞枢平教授有点疲惫地摆摆手道。
“是学生太愚钝,让老师失望了。”苏望看着俞枢平那苍老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心头像是被堵了一般,站起身来低下头惭愧地说道。
“算了,没招你当学生之前我就明白了。其实我在学术上并没有什么精深的造诣,只不过凭借资历老一点,秉着良心说了些话而已。实在没有什么开创xìng的学术需要传下去,只要你们能够学会我做人的道理,治学的态度就行了。”
“老师,其实你就是一座宝藏,我永远也学不够。”
“哈哈,我这么多学生还是你嘴最甜。”俞枢平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