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小道消息传得满天飞,地下组织部长们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他们得来的“最准确的”消息,浑然不管这些消息都还没有上省-常委会正式讨论通过。
回到市委小院的詹小斌心里也是火急火燎。在体制里混了一段时间,他进取向上的心是越来越重,也明白自家老爷子是最大的支撑,所以也非常关心老爷子的仕途。好容易等到詹利和下班回家,便迫不及待地询问起这件事。
詹利和毫不迟疑地告知自己儿子这事差不多已经定下来了,也说了苏望建议的办法。
“什么,去中yang党校学习?爸,你这是?”詹小斌实在不明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不抓紧时间跑跑关系,好好运作一番,怎么还要离开岗位去学习。虽然中yang党校名头够响,可学习回来都调整完了,那还有什么位子,说不定现在这朗州市市长的位子都要被人占了去。苏望这出得什么馊主意?
詹利和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很理解他的此时的心情。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修炼成苏望这样的妖孽。一般人是很难理解这一招所包含的深刻含义。
在詹利和的耐心解释下,詹小斌明白了这一招可以叫以退为进,也可以叫敲山震虎或者是反客为主。
进中yang党校学习,一般情况下都是要进步的先兆。詹利和在这个关键时刻被召进中yang党校学习,包含的意义很多。你可以理解为詹利和上面也是有人罩的,也可以理解为上面的大佬不满意这样调整詹利和的暗示,更可以理解为上面大佬需要安排詹利和进步的打招呼,而且这种打招呼比起直接打电话什么的要高明多了。总之如何理解在乎段春生、黄虎成等省里大佬怎么想了。当然了,他们可以不理这种暗示,继续坚持自己的决策,不过会造成什么后果,他们都需要去掂量。而能上到这种层次的省里大佬,对这种暗示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了,如何处理自然会有很成熟的考虑了。
经过一番解释,詹小斌虽然还不大明白这一招其中的深刻蕴意,但是从父亲的语气和神态中,他大致也明白这可能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之一了。
沉默了一会,他迟疑地问道:“爸,苏书记这招能管用吗?”
詹利和笑了笑答道:“这一招,越到高层次效果越好,这个苏望啊,想不到现在他已经在琢磨这些了。现在詹利和的感觉就如同在知道刚脱离新手称号的苏望已经越级推倒100级**oss,还没来得及感叹完却得知人家整装待发准备推倒200级**oss。
詹小斌脑子转了好几圈,发现自己还无法彻底理解,也不再去费脑筋了,便转到另一个话题。
“爸,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什么事?”
“就是小芳和贵荣的事。前几天,贵荣到五方县,跟我吃了个晚饭,喝了不少酒,到最后都哭了。”
詹利和不由愣在那里,半晌都不发一言。在他和王彗芬的几番催促下,詹小芳终于和陈贵荣在五一节结婚了。松了一口气的詹利和和王彗芬很快就发现,侄女的婚后生活似乎并不美满。詹小芳好像更加喜欢下乡,越是偏远的地方就越爱去,一个月留在市里的时间不到一半,加上原本工作就繁重,所以经常加班晚回家,留着陈贵荣一个人独守空房。
知道这种情况,满怀希望能尽快抱上孙子的陈贵荣父母就满腹怨言了,天天要求陈贵荣重振夫纲。可他那敢对詹小芳恶言半句,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心里不知道多苦闷。于是便借着机会跑去向詹小斌诉苦,希望能借他的嘴请动詹书记以长辈的身份劝劝詹小芳。
詹小斌看了一眼如同木偶的父亲,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只是隐约知道一些原委,可是这种事怎么好说呢?
“唉,我让你妈去劝劝小芳,既然结婚了,就安心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詹利和叹了一口气,最后说道。
詹小斌也摇了摇头道:“唉,也只能这样了。我这边也跟贵荣好好说说。”
“嗯,你跟贵荣是要好好说下,这事,是我们詹家对不起他。他也三十岁的人了,家里的老人当然盼着他开花散叶,可你妹妹她。唉,
“爸,要不请苏书记劝劝小芳。”詹小斌突然开口道。
“你这出得什么馊主意,你还嫌事情不够乱的?”詹利和马上低声呵斥道,刚说完却又默然在那里,好十几分钟才幽幽地开口道:“等找个机会,我跟小苏说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