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互相吹捧了。”韩世忠呵呵一笑,一指自己身旁的中年武将对岳云说道:“岳贤侄,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王德将军!他可是你韩伯父最欣赏的勇将之一,而且为人仗义,机智过人。可惜是在张俊那匹夫手下,硬抢了他许多功劳!不然王将军何至于只做个刺史!”[]惊宋42
岳云听闻之后,向王德望去,只见他他是一个魁梧的大汉,年龄约莫四旬左右,穿着一身黑铁锁子铠甲,颌下一丛粗髯,根根粗如钢针,生得是浓眉阔口,颇具英武之气。
他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小将岳云见过王将军,久闻王将军作战勇猛、义薄云天。今日方见王将军风采,实让岳云颇感不虚楚州之行。”
王德连忙回礼道:“岳少将军太客气了,王德乃一粗鲁武夫,如何担得起这称呼,倒是令尊为救百姓,不惜延期撤军,实让我等武人佩服啊!”
说罢,他方一脸郑重地说道:“岳少将军,王某听韩元帅说,你要借粮,是否令尊军中已然缺粮?”
岳云叹了一口气道:“我岳家军中原本倒不缺粮,但现在中原百姓尽皆想随我军南返大宋,附近数州之百姓云集朱仙镇,人数已达数十万之多……这些百姓大多未携带多少粮食,而秋收之期尚有两月,故实难挨得过去啊!”
王德一听,脸上顿现敬佩之『色』,立刻毅然道:“王某虽然愚鲁,却也知上报君恩,下爱黎民。我淮州虽然粮草亦不算多,但岳元帅既有此护民之举,王某又怎能置身事外?好在如今楚州战事已了,王某这就回去淮州,怎么也得为岳元帅筹集个点粮食出来!”
岳云一听大喜,再度拜谢道:“岳云代朱仙镇的百姓谢谢王将军的义举了!”
王德慌忙扶起岳云,两人又寒喧了一阵后,岳云方向韩世忠问道:“韩伯父,听说金军在攻城时,曾『射』入城中一封信?”
岳云这句话一说出来,大厅中的气氛就立刻变得异样起来了。
一旁的那几名统领立刻便激动地说道:“岳少将军,这是金人使的诡计,企图陷害我们耿将军的!那孔彦舟算什么东西?三姓家奴而已,我们耿将军怎么可能还和他有什么往来?”
韩彦直这时也上前说道:“父亲,听闻那金人的信中曾说他们已派兵截杀岳大哥的人马。但方才我已问过岳大哥,他们一路上并未遇上金军截杀,可见那信中所说全是谎言,耿将军乃是被冤枉的啊!”
岳云连忙随声附和,表示事实的确如此。
刘宝和王德听罢也道:“耿将军这些年来屡立战功,金人对他恨之入骨,设计陷害亦是意料之事,还忘韩元帅三思啊!”
韩世忠抚着颌下长须,沉默不语,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
那胡纺听后脸『色』却是极为难看,他见韩世忠正在犹豫,便急忙向韩世忠躬身行礼道:“元帅,就算岳公子未遇金人拦截,也极有可能是与金军中途错过,金人未能拦截住。眼下金人虽已退去,但焉知以后又有何举动,且金人也的确按那密信所说,第二日未对南门发动猛攻。因此,卑职建议,还是谨慎调查为好!”
他这一说,那几名耿著手下的统领立刻就破口大骂起来了!他们可是深知耿著和胡纺一直不和,这次耿著被抓,就是这胡纺拿着信件去告的状。
“妈的!我们耿大哥被关起来,就是你胡纺陷害的!”
“对!说什么私通金人,我看十有八九应该是你!你嫉妒我们耿将军战功显赫,比你胡纺能打!”
“……”
这些统领原本就是盗匪出身,脾气暴燥,对胡纺更是恨之入骨。骂起来一个比一个难听。
“够了!都给我闭嘴!厅堂之上,还有岳公子和王将军在。你们可还记得上下尊卑?”韩世忠见这些军官居然在岳云和王德面前大骂起来,实在让他大丢面子。不禁出声喝止。
岳云这时却是灵机一动,想起了一事,或许可以分辨清楚耿著的清白。他于是上前两步,对韩世忠行了一礼后说道:“韩伯父,小侄倒是想起一物,或许可以弄清楚那封密信的缘故,究竟是耿将军真的暗通金人,还是金人使的离间之计。”[]惊宋42
“哦?究竟有何物可以弄清此事真相?岳贤侄还请快快拿出此物,让你韩伯父弄清楚情由!”韩世忠一听大喜,耿著的这档子事可是让他这几天都吃不好,睡不好,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