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龙呷了一口酒,道:“你能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女孩奔波千里,甚至不怕搭上自己的性命,你的承诺就足以赢得我的信任。呵呵,这几个女人,还有这斗金沙……”
叶小天道:“这个么……现在不太方便,土司大人想必也明白的,所以就有劳土司大人代为保管了,事成之后,小天自会来取。”
杨应龙瞄了他一眼,笑吟吟地道:“你就不怕我事后反悔?”
叶小天道:“以土司大人您的身份地位,说是一言九鼎也不为过。一斗金沙、四名美女,怎么及得上您的信誉值钱!”
杨应龙哈哈大笑起来,举杯道:“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你不妨认真考虑一下,如果到我麾下做事,我一定会重用你的!请酒!”
“土司大人请!”叶小天也举起了杯。
杨应龙呷了口酒,从容地道:“你能为一个无亲无故的小丫头不计艰险进入蛮荒之地,侠肝义胆,令人钦佩。不过你此时离开怕也无从寻找了。这样吧,杨某吩咐我的人帮你打探一下。”
叶小天刚要道谢,展凝儿突然冷笑着插口道:“我已让本地部落帮着找人了,这是他们的地头,如果他们都找不到,就说明那贼人早就远遁了。杨大土司此时才出手,是不是慷口头之慨啊?”
对于展凝儿突然说话,杨应龙毫不惊讶,好象早知道她会此时醒来,杨应龙微笑道:“尽人力,听天命而已,杨某也是一番好意啊!”
叶小天呆了一呆,展凝儿竟然在此时醒过来了。再一想杨应龙说的话,叶小天便明白过来:展凝儿中招,很可能就是在自己向杨应龙讲述与遥遥相识经过的时候,所以杨应龙才从这里拾回话头儿。
叶小天看了看展凝儿,展凝儿神色如常,丝毫没有觉方才一段时间她如泥胎木偶,对外界的一切无知无识,叶小天对这神奇莫测的蛊术更是心中凛凛、暗生畏惧了。
不过想起方才杨应龙酒色财气数管齐下的拉拢,叶小天又感觉杨应龙不可能给他也下了蛊,否则这财帛女子再贵重,难道还能比命更值钱?一个人如果肯为这些东西动心,又岂能不为保命而答应替人做事?
这样一想可就奇怪了,杨应龙为何舍易就难不用蛊毒呢?叶小天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要说用蛊,恐怕无人能出侍神尊者其右,如果杨应龙给他下蛊,一旦见了尊者,很可能就会被尊者现,尊者若是现他再次出现的时候中了蛊毒,怎么也能猜到有人弄鬼了,那他还能起什么作用?想到杨应龙因为这层忌讳不敢对他用蛊,叶小天稍稍心安了一些。
※※※※※※※※※※※※※※※※※※※※※※※※※
杨应龙方才明明已经与叶小天谈好一切,这时却又煞有介事地向叶小天询问与尊者接触的经过,并请他代格格沃长老说项,叶小天自然委婉拒绝,展凝儿见叶小天没有答应杨应龙的请求,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酒席宴后,杨应龙飘然离去,那些袒胸力士、锦衣豪奴用比方才更快的度把锦帐行宫拆除,原地连一点瓜果皮核都没留,如果不是那被砍得平齐的野草,你根本不会想到方才这里竟是一副完全不同的景像。
村中,安南天在毛问智的引领下向这边走来,无所事事的福娃儿扭着大屁股跟在后面。
安南天是不愿意见到杨应龙的,作为同辈人,长辈总喜欢对各个家族的杰出子弟品头论足一番,杨应龙是长辈们一致认可的人中龙凤,安南天的老爹乃至祖父虽然对杨应龙的迅崛起深为忌惮,但又不无遗憾,如果这个年轻人是自己家族的后辈那该多好。
所以心高气傲的安南天从小就对杨应龙极为反感,除非不得已,他是不愿意和杨应龙打交道的。可是表妹上山这么久了,他还真有点担心,虽说这杨应龙是出了名的好人.妻、好少妇,未必会对表妹感兴趣,可万一……
一开始安南天还不想来,后来越想越不安,于是就让毛问智领他来了,福娃儿这些天吃了睡、睡了吃,闲极无聊,一见毛问智又要外出,于是也撒着欢儿地跟了出来。
p:昨日刚到绍兴,便遇到一位豪爽的朋友,虽非同行,俺是码字的,人家是拍片的,却同为东北老乡,两瓶高度白酒下肚,回来时已过午夜,想着上传,手不太使唤,于是挪到现在啦。昨晚得到的信儿是回明和锦衣确定动啦,今日再谈步步和醉枕,啊!好期待啊……,求月票、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