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轻人顶上了,白名鹤不认识这两人,可认识这两人身上的衣服,正宗的国公。
“都闭嘴!”徐承宗骂了一句后,起身给白名鹤介绍这两个人:“这个是我本家的侄儿永宁,眼下还不算是国公,我堂兄战死之后北方又出了大事,定国公袭封的文书还没有发下来。另一个也是去年才领的文书,成国公朱仪。”
徐家一门两国公,以前听过传闻,谁想到竟然是真的。
大明眼下活着的国公不多了,满朝也就是四位,徐家占了一半。魏国公与定国公都是徐达之后,一个儿子在太祖年继承了魏国公,另一个儿子在成祖年受封定国公。
两个年轻的国公都还没有大婚,不过婚事都已经定下了,只等女方到岁数。
“先说正事,魏国公……”白名鹤自然是想说关于那兵符的事情,可这两个年轻的国公却没有给他机会:“白大人,现在说的就是正事。你家里娇妻美妾,我们家里可冷清着呢,这事情难道是小事吗?”
两个纨绔?
白名鹤第一反应之后,自己都否定了这个想法。绝对不可能是两个纨绔,就这间屋子绝对不是纨绔有资格进来的,更没有机会在这里说废话而且这些大员却不开口。
那么解释就只有一个,这两个就是炮灰,因为年轻可以说话没有顾忌。应该是这些军中大佬们推出来说话的人。
“停!”白名鹤一摆手挡住了两个人:“让我猜一猜,是谁让你们出来说话的。”白名鹤一副深思状后笑了:“这里有十一位都督,山东、陕西、四川肯定不会。广东、福建、浙江、江苏也没有必要。那么只有江西、安徽、湖北三位都督了。”
啪啪啪,徐承宗拍了几下手:“来,交银子吧。本国公早就说过,这小子狡猾的象一只狐狸,你们还不信。”
徐承宗又收了一叠银票,在白名鹤面前抖了两下:“这东西好,白名鹤你作的事情之中,就这个东西好。一人一百两,这几千两银子拿在手上,就这么一叠,真的很好。”
“叔,那两个人?”徐永宁倒不是作假,是真的惦记着。
“滚到一边去。”徐承宗示意两个年轻的国公可以到角落里去了,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有事情再找他们。
也只有徐承宗可以这样对这两人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了,毕竟这是国公,身份在那里放着。
一位是他的侄子,虽然差了三代了,但却都是徐达的子孙,也是徐家人。
他有资格,也有义务为死去的堂兄管教这个孩子。
另一个是也是父亲死的早,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同为国公自然是亲近非常。大明也只有四位活着的国公了。
“兵符你拿着,你不拿肯定会后悔。让你住在那地方也是为你好,万岁那里你自然有办法交待。给你兵符也是万岁许可的,让你住下是为了南京六部这些混吃等死的家伙们,让你们相互都有个台阶下。”
徐承宗先是给了白名鹤一个交待后,示意所有人落坐。
“白名鹤,论起来我比你父亲长几岁,论朝堂之上的资历你也是晚辈,论身份我是国公,你才是一个小小的伯爵。在咱们大明,敬你是附马你就是爷,不敬的话你就是一个草民。你是聪明人,本国公在广东有些话不好说,也不方便说。在这里,可以!”
白名鹤深吸一口气,徐承宗的态度就是在告诉自己,来正事了。
“当兵吃粮图的是什么?就是活下去。我们这些人,纵然是考上进士也罢,中过状元也罢,眼下都是吃兵粮的。天底下没有自己吃饱不管兄弟们的,不过咱们靠本事吃饭。当兵的有什么本事,你白名鹤说说?”
“架桥、修路……”白名鹤的话让徐承宗的脸沉下去了。
可白名鹤却在这个时候话锋一转:“当然,最擅长的是杀人!”
哈哈哈!
徐承宗爽朗的大笑着,这白名鹤还真是敢说呀。
话已经出口,白名鹤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自古以为,兵匪一词不分家。就是因为兵动了自家圈里的羊,但动了别人家的羊呢。征战千里,这是扬威。什么是道,我白名鹤心中也有道。”
“讲一讲你的道!”
白名鹤忍不住笑了,不是因为自己想笑,而是提到了道。白名鹤想到了后世网络上的一个段子,还正好合适现在这种情况。
“各位,听我白名鹤来讲这个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