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手忙脚乱之后,钱皇后重新坐回软椅上,王雨烟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在自己家里把钱皇后给摔了,这罪过太大了。
“回太后的话,前些天不慎摔坏了您赐给的凤钗,正想着如何给您赔罪呢!”钱皇后那敢说真心话呀,可要知道这位是当今万岁的生母。
吴皇后自然是知道那支钗的,很贵重,不敢说大明只有这么一支,但想再找齐材料皇宫内是找不到的。不过皇宫内找不到,不代表白名鹤这里找不到。因为大明皇帝在北征之时,发布过战时的禁止奢侈令,所以许多珍贵的宝物是封存在东厂密库的。
“这是小事,让宫内的匠人修理就是了。”吴太后也没把当回事。
钱皇后谢恩,吴太后又说道:“重庆今年怕是到了待嫁之时,你这个作母亲的总是要拿个主意的。”
钱皇后无子,重庆其实是朱见深同母的亲姐姐,也是周贵妃所生。不过钱皇后是正妻,那么这些个孩子无论是谁生的,称呼她一声母亲不为过。
“臣妾不知,请太后作主!”
吴太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知道钱皇后到现在还没有从那么多阴影之中走出来。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示意汪皇后依原计划去办吧,就是让白名鹤作这个掌婚使,负责为重庆挑选夫婿。
这件事情,白名鹤责无旁待,因为白名鹤也答应过兴安了。
后院,那间空仓库内,白名鹤与两位皇帝总算是吃上涮羊肉了。
调料的味道好不好不重要,肉是不是熟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自己亲手作出来的,那就足够了。
“不知道,不知道杨大人这个年过得如何?”白名鹤灌了一口米酒,很是感慨。
朱祁钰倒是回答了白名鹤:“朕给他发过贺电了。”说到电报,朱祁钰很兴奋,亲自为白名鹤倒上了一杯酒后说道:“白名鹤,朕在你离开京城这段时间,作了一件大事。这件事情估计再有半年时间就能够成功的。”
“恭喜万岁!”白名鹤连什么事都没有问,只听到大明皇帝说大事,自然要先恭喜。
朱祁钰不高兴:“这你这恭喜太虚了,你是朕的妹夫,这里没外人。朕给你说说这事,朕认为天音机很好,派了人去了南京封赏。后朕的妹妹……就是永清了。她给了朕一套书,说是白府的*,当然对朕不能禁。”
“电学?”白名鹤猜到了八成。
“就是电学,而且朕还知道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你没有告诉朕,你以为可以治你的罪,这是欺君大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免。因为那电学并不完整,只有上半部分。”朱祁钰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倒是朱祁镇接替了白名鹤去翻动那只烤羊羔,自己拿着一个酒瓶在一旁乐着。
白名鹤的秘密太多了,不知道朱祁钰说的是那一个。
不过电学部分不完整,这个白名鹤是知道的,当下回答道:“那个只是十六岁版,十七岁那一篇已经完整,只差修订之后完稿,十八岁的也有一些草稿,但还有许多难度比较大的部分臣也怕自己记错。”
“一梦千年呀。”朱祁钰感慨一句。
朱祁镇在烤架前也问了一句:“我大明,可以延续多少年?”
白名鹤咬着一块骨头,硬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他知道历史,却不能说出来。
“说说吧!”朱祁钰也追问着:“今天真正就是想问这个。”
“接替大明的,是女真一族。象元朝一样,我华夏大地是被异族统治,百姓活得不如狗。天下各国群起围攻。下一朝有个皇帝说过,无论江山怎么样,百姓死多少人,只要他还能坐皇帝就无所谓。我华夏那一百年,死了一亿人。”
大明眼下,官方在册的户籍还没有一亿呢,白名鹤却说死了一亿。
朱祁钰想说什么,白名鹤却说道:“苑君果真不靠谱,这样的秘密也能说出来,他就不怕我被因为欺君罔上而杀头灭族吗?”
“这个笑话不好听,谁粘我汉人的血!”朱祁镇比他的弟弟狠多了。
“这个,苗族,壮族也是我华夏子民,不能光算汉人的。”
“你只说,谁?”朱祁镇的语气变了,用中的小刀在火架上一片片的切着羊肉,手很稳,肉片也切的极好。这个样子可是吓坏了白名鹤,朱祁钰也说道:“白名鹤,你还是说了吧,相信南华真人也不忍心我华夏生灵涂炭。”
白名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推背图,三十九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