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雪儿拉着白名鹤的手,从船仓往下跑,一直走到船后半部分,却是到了厨房那里。
“怀玉会下厨?”白名鹤真的很怀疑。
“少爷悄悄的看,别大声,莫要惊了他们。”万雪儿用手指压着白名鹤的嘴唇。
厨房里可不止怀玉一个人,还有清荷,白狐、再看,竟然连孙苑君也在,这会正坐在角落的一把椅子上,一脸笑意的看着怀玉等人。
“开,开,开!”怀玉兴奋的在喊着。
白狐到底是东厂出刀,袖子往上一翻,手拿钢刀就下手了,因为是背对着白名鹤,所以也看不出在干什么,可当怀玉兴奋的大叫之时,白名鹤却是看清了。
她们干的事情,就类似于后世的赌珍珠。
区别就是,她们拿的海蚌,可以说七成以上都是有货的,殖珠失败的比例肯定不会太高,但更大的乐趣就是,能开出什么颜色,开出什么大小与形状的来。当初也是为了乐子,特别用海水装了几桶上船。
这些海蚌也不可能在水桶里养活太久,所以就是为了让开蚌时的乐趣。
白名鹤退后几步,示意万雪儿可以离开了。
回到书房,白名鹤对万雪儿说道:“到了我说的那座山,满山的石头,有的就是纯石头,有的带着一些玉石,还有会有翡翠。当然,开到极品的,拳头大小一块,最少值上千两银子,甚至是万两。”
万雪儿没有一点吃惊的神情,倒是很平淡。
“到了少爷现在的身份,这些财货也不值得动心。而我,有少爷就足够了。”
白名鹤将万雪儿轻轻的揽在怀中,一切自然不言中。
岘港,听闻白名鹤到,桑松自然是要亲迎的。
“白公子!”桑松还是老称呼,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完全搞清白名鹤的身份。依白名鹤的官服,那是五品官,也不算是一个大官。可白名鹤又是皇家,而且有候爵的爵位。听说又是什么亲王。
反正桑松搞不清楚,也不想再搞清楚了。
有一点他肯定,白名鹤是大人物就没有错。
“桑总督,这些日子没有给你添麻烦吧!”白名鹤远远的就拱手迎了上来。
桑松笑呵呵的回应:“麻烦是有一些,可谁会认为数银子类呢。”
两人相视大笑,一直往码头外走,这时桑松才变得严肃了一些:“安南这边,算是结束了。我们南掌王有一个想法,希望可以用岘港来换一些奴隶,原先的占城那里,那些人可以往南运,南边的奴隶运到这里来,海那边南洋的甘蔗园,总是也需要一些。”
“安南人可以给你几万户。”白名鹤这就算是答应了。
桑松又说道:“其实暹罗那边也是这个心思,南洋那边的奴隶还是拉走的好,留在当地总是让人不放心。所以换成安南的奴隶好一些,再就是暹罗人前段时间和倭人有了些冲突,这我的意思是,白公子你只当不知道。”
“为什么?”
“我们南掌,暹罗。和倭人也算有些仇恨,您是知道的。”
白名鹤知道,当初倭人要压着南掌与暹罗给他们进贡的。
“原本邓提督说,换一下,让小吕宋人居中,分开。可倭人不同意换,暹罗也不同意换。谁换就代表着谁示弱了,所以打了起来。但没死人。”
白名鹤听懂了,这就是冲突,最多就是木棍级的战斗,还没有用到真正的武器。
桑松又说道:“军中有项游戏,叫棒球。听闻是白公子所创,前段时间我南掌王上书邓提督,意思是为了友好,要和倭人打一场比赛。当然贵族之间玩乐,总是要有些彩头的,所以赌了十万亩甘蔗园。”
这不是游戏了。
对于南掌这样的小国来说,十万亩甘蔗园不是小收入了,放在南洋那里,一年连同甘蔗汁带上可以造纸的甘蔗渣,这是百万两银子年收入的赌注,一亩甘蔗园,毛收入十两还是有保障的。
“这会结仇的,无论是输赢!”
“恩,我南掌上下,要与倭人比个高下。但总是面子上过得去,所以我们还有一赌,就是对小吕宋,赌了千亩甘蔗园,或者是三十担丝绸。”
这个赌注才算是交流。但与倭人,确实是不见血的战争了。
“也罢,立个规矩,比赛按规矩来,不要出黑手,无论是倭人,还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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