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自小跟在身边的贴身丫寰,容兰郡主知道吉舒在想什么,她伸手摸了摸明明大她五岁,但有时候却好像还比她小的吉舒的脸蛋,温声道:
“放心吧,本郡主安份着呢,朱柯是我堂姐,十一是我表妹,算起来都是亲戚,她们爱怎样怎样,爱如何如何,反正都同我鲁靖王府无关。”
董秀之见鲁靖王府的大车出了宫门,便让琴风赶紧去拦随之出来的夜家大车,琴风拦停夜家大车后,没多话,只一句:
“夜大小姐,奴婢受我家小姐之命,来把东西交给您!”
自家小姐能自主择个如意郎君,她是知道其中不无夜家大小姐的功劳,故每回见到夜十一,她都尊敬得很,要不是夜十一身边不缺丫寰,且也不是什么丫寰都能亲近的,她都想给夜十一洗一辈子脚丫子以示感谢。
夜十一端坐车厢里听到琴风在外面又用您称呼她,不禁勾起唇浅笑开来,应道:
“好,你把东西交给阿苍。”
琴风脆声应是,待阿苍开车门露出脸伸出一只手来,她赶紧将红花梨小木盒子交到阿苍伸出的手里,再是福身,退到一边去,不再挡着路。
她一退开,阿苍车门关上,夜家车夫马鞭扬起,叱一声挥下,夜家大车再次缓缓起行回静国公府,随后停在宫门侧面的董家大车也慢慢起行回大将军府。
“大姐姐,董女傅有东西要给你,怎么不在内学堂给?难道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有东西给你?”杨芸钗不明白,“内学堂女公子虽多,可大都没注意的心思,宫门就不一样了,虽说这会儿仅容兰郡主的大车在前,咱大车后面再无其他人,可难保没其他人在暗中盯着,这不是让更多的人晓得么?”
夜十一接过阿苍自琴风手里取来的小木盒子,打开看,里面仅一张锦帛,锦帛上写着一首诗,她没看,便合上了小木盒子:
“这时候了,其实避不避都一样,自董大将军在金水桥不远的广场向祖父示好,宫里宫外多少只眼睛已然心知肚明。”
杨芸钗顿住:“那……”
“没什么,董女傅觉得这样做好,那便这样吧。”夜十一还是没打算看那首诗。
杨芸钗觉得自已离夜十一还是很遥远,许多事情她想不明白想得短浅,然夜十一却总是一副凡事皆在把握中的淡定模样,就连此刻不去看那首诗,她也觉得大姐姐该是晓得诗中内容的,或者说那首诗真正想要给的人其实不是大姐姐:
“小木盒子里的诗是给……”
“嗯。”夜十一截在杨芸钗说出谁来前应声,“知道便好,不必说出来。”
杨芸钗被打断的话还含在喉咙口,嘴半张着,终是合上:
“是芸钗不小心了。”
未定亲前,任何往来都是私相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