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百姓亦纷纷发出惊呼声,顿时私议声不断,不怎么大声,却也小声不到哪儿去。
“哎哟,这谁家女娃儿哦,心这么狠!”
“没听刚才说‘免贵姓夜’么,整个京城能这般胆大妄为的夜家小姐还能是谁?!”
“是夜大小姐!刚才我也听到那位孙小姐喊了……”
“小小年纪……这才八岁吧……”
“不得了不得了……”
“将来长大谁敢要哦……”
“嘘!这话你也敢说,小心你的舌头……”
那位说夜十一长大后没人敢娶的大娘赶紧捂住自已的嘴,再是迅速退出人群,拔腿儿就跑,还是回家安全,真怕再待下去,夜大小姐拿着小刀就往她跟前来,将她舌头给割了!
阿苍听着众议不断,想上前出声斥斥,却被夜十一喊住,她已拔出小刀站起身,盯着刀尖的鲜血眼都不眨:
“随他们说去吧。”
她既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做,那就没怕过。
“还不走?”夜十一斜睨着捂着掌背刀口仍跪在地上的小厮。
小厮如获大赦,连声道过夜十一饶过他,再起身退回钱四身边去,只是起身的时候连跌了两回再爬起两回才成功,平日跟在钱四身边意气风发惯了,都快忘了这儿可是京城,再少不了皇亲国戚权臣勋贵的京城。
钱四也不敢再逗留,见夜十一已让小厮走,他识相地赶紧转身便走,四五大汉与小厮紧随其后,很快消失于街道。
安有鱼并不反对夜十一教训下钱四的小厮,毕竟那小厮打她那一巴可疼了,她又不是圣人,哪儿会不想打回来,不过她是想自已打回来,没想徒侄二话不说地便替她出手了,且一出手便见了血。
热闹没了,围观散了,她觉得有些话儿做为师伯,她该好好同夜十一讲讲:
“不能让他们说去,你年纪虽还小,可名声不能不要。”
“什么名声?我刚才做的不对?”夜十一笑笑,“没事儿的,师伯放心,十一不过是替师伯出出声,也警告下钱四,让他往后为害京城时能多长个心眼,别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也让他再调戏良家女子时,能时不时想起今日血的教训,而有所顾忌。”
“那你该往钱四手掌插刀子才对。”安有鱼觉得那效果更显著。
夜十一嗯声:“我也想过,不过重点不在钱四,而是在钱经历身上,钱四就是一堆扶不上墙的烂泥,插不插刀子都没什么用,关健在钱经历身上。”
希望今日之事,她插手见血能让钱经历在孙善香与钱四的亲事上再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