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Love的o是一个心形,冲着郁小凡招摇取笑。
“我和天尧父亲十分开明,只要他认真对待每一段感情,交什么样的女友我们都支持。
我这样做并非出于恶意,只是希望郁小姐不要做无谓的等待,尽早融入到校园生活中去。
人生远非一个爱情可供追求,世界观的差异也会导致两人最终分手。”
郁小凡紧紧盯着那张照片,照片上的那个男人黑了也瘦了,可她记得他。
那个笑起来有半个酒窝的大男孩。
他总是吃不放洋葱的Pizza,总是叫她princess,总是握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在床上任性地要,最后抱她吻她,说爱她。
那个是宋天尧,令她真正体会到爱情的人。
而如今,他抱着另外一个女人,说那是他的truelove。
这世界是怎么了?怎么说的话都可以不作数?
邢天航也说过要娶她,可转眼就娶了别的女人。
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可她竟不觉得悲伤。
她太过不可思议。
是世界失了黑白,还是她太背?她郁小凡接二连三,竟毁在邢家兄弟手上。
宋小芸递给她一张纸巾。
她看也不看。
“喜新厌旧,始乱终弃。姓邢的果然是一脉相承。”郁小凡冷冷讽刺,“这基因还真是遗传到位了!”
宋小芸脸色微愠,“郁小姐还请注意措辞,莫让我对您教养产生怀疑。”
“我说的不对么?天尧有样学样,有这样婚后出轨的父亲和肆意悔婚的哥哥带头,他能培养出什么好的爱情习惯?”
宋小芸一直保持的笑容终于垮了下来,露出藏在心底的深深厌恶,“别跟我说那个人!我从小都不让天尧接触他,这种病都是有遗传的,谁晓得他什么时候也会突然发疯!哼,你竟然爱一个疯子津津有味地爱了三年,根本不配爱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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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莫言终于出狱。
十月一隙,黄粱一梦。
大梦初醒时,还有妹妹等在监狱外接他。
“哥!”兄妹俩紧紧拥抱,林轻语已泣不成声。
“傻丫头,哥哥回来了!再不会有人欺负你了!”林莫言摸着她的头,觉得眼睛竟也不争气地发酸。
“天航呢?”林莫言不想让人看出软弱,换了话题说,“真的忙成这样?有没有当我兄弟!”
“有妹妹我还不够吗?我今天可是特意请假来接你的!”林轻语故作生气说:“你竟然开口就问别人!”
“天航什么时候成了别人了!他来不来也没跟你说?”林莫言忿忿说:“这一年你们俩究竟生分成什么样了!
不行,我得去好好质问他!和别人结了婚也就算了,进了柏家的大门,竟真的连兄弟都不要了么!”
黑色宾利缓缓驰近。
邢天航下了车,微笑朝林莫言说:“林大少想质问什么?重色轻友向来是你风范,我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