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梨只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女孩儿,满脑子里只有自我和爱情,不懂政治和权谋,她越是纠缠不休,越是害了秋骨寒和相关的人,连司马家都不能再继续呆在归灵山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之前并不知道他是何人,后来才有人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说他正在被皇室追杀,不得不让他暂时冒充蓉儿,暂时住在我这里。”
“胡说!”夏梨梨跳脚,“皇上是好人,知道他还活着,一定会好好待他,怎么会杀他?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司马承长叹:“我没有骗你。皇上担心他会威胁自己的皇位,多年来不断寻找他和追杀他,好在有人及时救了他,将他隐匿和保护起来,但连我都不知道保护他的人是谁,现在又把他带到何处去。你若把这件事情透露出去,不仅会害死他,也会害死我们家和夏家。”
他死不足惜,但他还有家人,还是忠心耿耿的仆人,他不能看着他们因为他的决定而死。
所以,他已经接受了凤惊华的意见,准备举家搬迁,只是全家这么多人,突然好端端的搬走,难免会引起动静和怀疑,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动声色的、一个或数个人的先后离开,同时让人冒充司马家的人搬迁去别处,引走别人的视线。
这些事情,他无法向夏梨梨言行,夏梨梨这样的女孩儿,只怕永远都不懂其中的利害关系。
夏梨梨听后极为震惊,脸色发白:“皇、皇上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他明明很亲切很宽仁的,我不信他会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弟弟……”
秋夜弦是她的远房表哥,虽然与她不算亲近,但每次见面,对她也是极为亲切疼爱,而且他的名声和形象都极好,怎么看都不像是这样的坏人。
司马承只得又道:“你别忘了,这个蓉儿也是被亲生哥哥所害的,而且,皇上也曾经杀过亲生兄弟。”
夏梨梨连原本娇艳的双唇都发白了。
双唇动了半天,她才喃喃的道:“可、可是皇上是被迫杀掉哥哥的……”
皇上是杀了二皇子,可那都是二皇子逼他的,并非他狠心杀兄——在她的认知里,皇上的解释很合情合理。
司马承道:“朝中和皇室中,并不是每个人都支持皇上。如果这个蓉儿的身份暴露,皇上便多了一个竞争对手,皇上如何心安?只有潜在的竞争者死了,皇上才能高枕无忧啊。”
夏梨梨:“……”
司马承最后道:“梨梨,我言尽于此,信或不信,由你自便。”
现在,他只能赌她为了保护七殿下而能守口如瓶。
夏梨梨:“……”
她说出话来。但她的眼睛,却是越来越红,眼泪又“叭嗒叭嗒”的落下来。
“司马伯伯……”她呜呜咽咽的道,“那、那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我、我要去找他……”
司马承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他的下落1;148471591054062,也不想知道,因为,知道得越多,越是危险。梨梨,你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该考虑夏家,你再纠缠这件事,会给夏家招来灾祸的。”
夏梨梨脸色又变了变,而后咬牙:“那我跟夏家脱离关系,那就可以了吧?”
司马承讶然:“梨梨,你可是夏侯爷的心头肉,夏家对你如何疼爱,全京城有目共睹,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若让候爷和公主听到这样的话,真要伤心得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