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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天都挑了挑眉，从儿子这里听到如此不负责任的话，他觉得意外极了，他把手往前一摊：“所以，很显然，儿子，你无法说服我。比起反派啊男主这些，我更倾向于这就是一种好感度测试工具，根据脑电波波值不同或者其他什么原理，来……”

见自己儿子眼底的失望之色越来越浓，姬天都顿了一下，换了一个方式说道：“儿子，我想我可能猜到你的意思了，你是想我利用家族的力量，尽快找出男主，然后对他做点什么是吧。但儿子，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我，我是你父亲，但我同时又是其他人的老板，我要为家族、集团负责，我不可能因为你几张纸，一个东西，几句话，就仓促地下这样的决定。”

姬安不语，低头默默地听着。

姬天都看着他，无奈地说道：“好吧，姑且这东西说的是真话，它说你是反派，那村妇呢，逍遥散人呢，他们怎么解释？难不成他们也是反派？总不能全天下都是反派，或者只有反派才能总是第一个得到它吧！这说不通。”

老爸说的话很有道理。

但其实说来说去，就是面对一个东西，姬安选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他爸在没有强有力的证据支持下选择不相信而已。

姬安不想放弃，他继续劝说道：“不知道，老爸，我想你可能觉得我偏听偏信，觉得我草率，觉得我信一些无稽之谈，但我实在无法不在意。我不知道逍遥散人他是怎么回事，他也许是反派，他发疯可能是因为他发现全世界都跟主角有关，而他又不知道主角是谁。”

姬天都很不喜欢姬安这样不负责任，没有强有力的事实依据作为佐证，单纯主观上的猜想和臆测，他断然道：“逍遥散人，是个练气散人，不管他身上发生什么事，利用这东西赌石也好，翻看其他标签也好，他一个低阶散修不具有代表性，在我这里也没有说服力。而且我很想说，在我看来，这就是个好感度测试工具，谁最恨你，谁就是主角，就这么简单。”

“说来说去，爸你还是不信我。”姬安叹口气，放弃继续跟姬天都说下去。

“我如何去相信？任何一个谨慎的人，都不会选择去相信的，不过我明白，儿子，你才十几岁，在这个年龄表现出幼稚和天真是可以被原谅的。”姬天都看出姬安的沮丧，他站起来走到姬安面前，蹲下身直视他。

不等姬安开口说什么，姬天都将手放在他脑袋上，摸了摸，又将双手顺着他脸部的线条往下滑，一直滑到脸颊，朝他温和一笑，转而说道：“但是儿子，我支持你的决定，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尊重你的选择，即使你要在以后的时间中做大量的无用功……不过不要让这东西完全主宰你好吗，相信你自己的判断，我不信这种东西，我只知道这种东西很容易误导别人，但你是我儿子，既然你下定决心要这样做，那你就去做吧！无论如何你该为自己而活，不是吗？”

姬安猛地抬起头，惊讶地看他：“爸？”

“而且我发现，你比之前开朗了许多，真的，儿子你现在像个正常的，会任性的小孩子了，很好，我希望你会是个优秀的继承人，但我也希望你能快乐，做你想做的，能让你快乐的事。”姬天都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语气越来越和蔼。

姬安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他总觉得以前老爸从未这样肉麻过，脑袋往旁边一缩，就把姬天都放在他脸上的手摆脱掉。

姬天都不以为意，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手指似乎触碰到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而等到他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就真诚随意了许多：“去吧，乖儿子，在你从道院毕业前，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或者，你去证明给我看，证明这东西可以相信。”

“我会的，老爸！”得到来自老爸的理解，姬安兴奋地回应道。

我会活得很开心的。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