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裂天犬怎么了?”看到裂天犬的衰样,凉蕊脸色更加冰冷。
裂天犬却像受了欺负后终于见到家长的孩子,托着虚弱的步伐走到凉蕊身边,一个劲的狂吠,好像在向凉蕊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凉蕊也一直抚摸着它的脑袋,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
这一幕看的吴越越发心虚,暗想道:“她不会听得懂狗语吧,这死黑狗可千万别胡说啊。”
预言这种事往往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怕什么来什么。
裂天犬停止狂吠后,凉蕊再次看向吴越,眼中带上了一丝杀机:“我还以为你单纯善良,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渣,吴越,我错看你了。”
凉蕊掀翻桌子,朝着吴越一拳砸了过来。凉蕊显然气急,这一击用上了全力,拳头上泛着白色光滑,尚未临近吴越便感到一丝刺骨的寒意,仿佛三九天置身冰窖一般,冷的他一个激灵,再也顾不上解释,转身就跑。
来长安城的这段时间吴越别没学会,唯独学会了见机不对撒腿就跑的本领,凉蕊眼中刚一露出杀意,他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等凉蕊将桌子掀翻时人已经跑出丈许,凉蕊那含怒的一拳自然落到了空处。
一击无功,凉蕊想再出手时吴越已经跑到了门口,眼看就要踏出门槛,凉蕊气的大喝道:“裂天犬,给我追,咬死这个混蛋。”
拉了一晚上肚子,肠子都快拉出来的裂天犬此刻站起来都费劲,哪还有力气追人,虽然恨不得将吴越撕碎吞了,但这个当口,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混蛋!”凉蕊见此难得的爆了一句粗口,一咬牙一跺脚,追了上去。
“啊!”屁股上传来一股剧痛,疼的吴越当场跳了起来,扭头一看,一根粗如枪杆的冰锥深深的扎进肉里。再一看,凉蕊距离他不足三丈,同样满脸寒霜的看着他,双手翻飞间,又一根冰锥快速成型,目标正是自己。
玩真的啊,不用这么狠吧。吴越哀嚎一声加快了速度,不料还是没有跑过冰锥,另一边屁股又传来一股剧痛。
这下,两边对称了。
被冰锥刺中的地方传来一股寒意,两边屁股渐渐失去了知觉,并且寒意不断扩散,就这一会儿工夫已经蔓延到了大腿根部,再过一会儿或再挨上几下,估计全身都得被寒意封住。
这样下去不行啊,不被扎死也得被冻死,想到这里吴越再也顾不上其他,急忙喊道:“我什么也没做啊,就是把你抱进房间,然后乘机亲了一下而已,不用这么玩命吧!”
“真的,我对天发誓!”
“男人的誓言若有用,还要法律干嘛?”凉蕊的语气越发冰冷:“我早就说过,不许你踏入二楼一步,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声音没有移动,好像是站在原地说的,出于好奇吴越忙里偷闲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吴越脸色大变,急忙停住脚步脸上冷汗直流。
只见凉蕊面前平躺了十几支冰锥,锥尖直指吴越,一个个泛着寒光冒着寒气。尽管如此凉蕊还不满足,双手翻飞间又一条冰锥凭空生出。
这个法术显然超出了凉蕊的负荷,她的额头上已经挂满了细密的汗珠,但依然倔强的不肯放弃,势要将吴越斩于此地。
“这是绝杀啊。老风,老风,这玩意不会拐弯吧!”吴越没招了。跑,肯定跑不过,硬抗,别逗了,就自己这小身板?求饶,也不行,现在求饶,不等于火上浇油吗。吴越只好将希望寄托在风飚怒身上,希望这老家伙能给自己传授一点经验。
关键时候风飚怒同样靠不住,幸灾乐祸的说:“拐弯倒是不会,这丫头还没达到那个境界,但冰锥群的杀伤力也不弱,你小子自求多福吧,老夫帮不了你。”
“我靠!”吴越还没骂出口,对面的冰锥便呼啸而来,区区十几支愣是给吴越造成了一种万箭齐发,遮天蔽日的错觉。
关键时刻,吴越趴在地上蜷缩起来,两害相权取其轻,只好顾头不顾腚了。
一大半冰锥擦着吴越的身体呼啸而过,最后落在了空出,但还有几支插进了他的后背。吴越感觉自己被扔进了冰窟,冻得他直打哆嗦。但却顾不上其他,四脚并用的向前爬去。
能逃一刻是一刻,不然落到这个女魔头手里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一击过后凉蕊却不急了,气定神闲的看着吴越像壁虎一样在地上爬行。
吴越虽然奇怪,却不敢再回头去看,更不敢就此停下,只好卖力的继续前进。快接近大门时寒气终于遍布全身,吴越再也没有力气挪动丝毫,。
吴越绝望的抬起头,刚好对上北寒山与张大胖诧异的眼神,两人站在大门外,失神的盯着吴越,被这个场面给镇住了。
“救命啊!”终于看见亲人了,吴越激动的差点热泪盈眶,还没来得及兴奋便感觉双腿一紧,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然后一股力量传来,拉着他向后倒去。
北寒山与张大胖站在门外面面相觑,看着像尸体一样被凉蕊拖走的吴越,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才一天没见就玩的这么嗨?进展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