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皎皎就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你倒是嫌弃我什么?还要说我是庶出呀?”
正这时候,指月几个将炭火加上了,屋子里暖烘烘。
“啧,这回可是你提起的。”赵拓往后靠。
其实不管什么问题,当你能无所谓的提起,完全不怎么当一回事了,那就真的不算事了。
比如庶出。
你总是怕人说,总觉的人在意,那就真是问题。
可庄皎皎呢,也不许赵拓总是提起这个,但是自己又要提起,叫他习惯。
他必须要习惯,他的嫡妻,就是庶出的。
并且他得知道,他这个庶出的嫡妻可能会有很多问题,可能不好,但是这与庶出无关。
哪怕,时下人都会这么想,庶出就是不好。
但是她要叫赵拓彻底将这两者分开。
当赵拓本人不在意,王爷因为面子也不会说。
那么,世人都说她庶出又如何?
孰轻孰重,她很清楚。
在清景园里,赵拓的心意至关重要,在王府中,晋王的心意至关重要。
别的人,便是说什么,又能如何呢?
庄皎皎给赵拓倒茶,端过去,放下来:“既然加了炭火,就多喝水。冬日天干。”
赵拓接了:“嗯,确实天干。”
赵拓喝了茶,就盯着庄皎皎:“时辰不早,是不是该就寝了?”
庄皎皎脸一下就红了,这死男人。
赵拓瞧着她那脸就哈哈大笑:“我只说睡觉了,你想什么呢?”
“我想什么了?那你笑什么?我怎么了?”庄皎皎更是羞恼。
赵拓笑得不行,叫人进来伺候就寝。
一边更衣一边斜眼对她笑。眼睛都要抽筋了。
庄皎皎索性拉下来帐子不看他,这够男人。
赵拓上了塌就拉庄皎皎:“哈哈哈,大娘子这般羞恼做什么?自己想的实在是多。”
“赵拓!”庄皎皎咬牙。
“哈哈哈,我这名字,从大娘子嘴里叫出来,倒是格外好听。不过还是要叫我的字。怎么能叫名?”
“我字寒轻,那可记住。”
“赵六郎!你手……哎哟……轻点!”庄皎皎气的大叫。
“小点声,这是要叫园子里都听见啊?”赵拓笑意不减。
庄皎皎只是叫赵六郎,急了就是赵六,绝不肯叫什么寒轻。
赵拓也不在意,不管是叫他名字还是叫他赵六郎,此时此刻,赵六都听着十分的悦耳呢。
庄皎皎也不能真打他,真是气死了。
赵拓心情极好,屋子里暖和,他也实在不顾及。反正怎么那啥怎么来呗。
指月几个进来收拾的时候都不敢抬头,这也太奔放了吧?
庄皎皎此时一眼不想看赵拓,脸色极其平静。
赵拓呢也算找到了规律,就先不惹她。
两口子等着人出去了,总算能安稳睡觉了。
不说话的庄皎皎都要睡着了。
半天听见赵拓幽幽的来一句:“大娘子你睫毛怎么就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