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声响起的那一瞬间，顾屿将手中的话筒还给了台下的工作人员，他在座位上坐下来，伸手搂了搂唐悠然的肩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面纸来，扯出一张，递给唐悠然在她耳边低低道：“怎么哭了。”

“没有……”唐悠然接过他手中的面纸，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哽咽着道：“只是有沙子进到眼睛里了。”

“嗯……”顾屿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就这么搂着她，没有再说什么。

唐悠然依偎在顾屿的怀里，听着台上轻快的旋律，吸了吸鼻子道：“这都是十多年前的歌了……”

“对。”顾屿微微低头，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看着唐悠然笑着道：“那个时候我还在上幼儿园。”

唐悠然一听到这句话，立刻就从他的怀里坐直了身子，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地瞪着他问道：“所以你上幼儿园的时候，就已经爱上我了吗？”

“……”顾屿有些无语地看着她，半晌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幼儿园的时候，懂什么爱不爱的啊，那个时候只是觉得，你很特别。”

“特别可爱，特别漂亮吗？”唐悠然眼巴巴地看着他追问道。

“……”顾屿淡薄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卡壳了半晌，才缓缓道：“特别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