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普沉默了片刻,回到房间里继续把玩着这个烟盒。
此时烟草的税收虽然远远不如其他商业税和酒税,但是很多人都认为以后烟草税也将成为帝国的重要税收来源。此时大家还是习惯自己种植烟草,或是从其他农夫手中购买,这么做能够解决很大一笔开支。但随着帝国的经济正在快速的复苏,资本的力量疯狂的膨胀,未来工业产业必然会挤压农业产业,越来越多的人都会走进工厂,而不是在乡下种地。
失去了廉价享受烟草的人们就不得不花更多的钱去购买卷烟,让卷烟企业迅速膨胀起来。
此时的香烟盒都是轻薄如同一张纸一样的木片粘成来一个盒子,外面贴上包装纸。然后将香烟包裹在锡纸内,塞进香烟盒中,最后整包烟都会被浸入油蜡中,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里面的烟草受潮,进水。他一边看着这个被烧坏的烟盒,一边在思索一个问题。
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锡纸能够做什么?
传达信息吗?
还是说在胡安死后已经有人动过手脚了?
可这也不对啊,如果说真的按他所想那样,卷烟的烟丝中加入鬼脸菇,把锡纸拿走了,却留下了烟头,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思考的东西越多,他越是感觉到胡安“自杀”的背后隐藏着太多的东西。他随手拿着一支笔将被烧毁的烟盒描绘了下来,然后将烟盒还给了警员,目前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分析出烟头中是否有鬼脸菇的成分。
如果有,杜林就必须面对审判。
如果没有,那么他再考虑这个被烧毁的烟盒是有意为之,还是因为意外。
在花了一笔“加急费”之后,晚上九点多,他终于拿到了烟头的化学分析报告,在数百种化学物质中,并没有发现鬼脸菇的成分,这让安普对这个案子的侦破方向再次出现了短暂的茫然。(我当然知道烟草燃烧的时候有多少化学成分,我还知道异界的烟草燃烧时能产生多少化学成分,此处非笔误)
回到酒店的时候探员们也都筋疲力尽的回来了,安普先把这件事放在了一边,看向了这些探员。
“游行示威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那名负责这件事的探员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任何线索,当时组织发起的省雅人都死于了‘帮派仇杀’,警察局对这起案件好像不太关心,没有任何详实的调查笔录,也没有进一步的跟进,连一些证物都已经处理掉了。就像是……”
安普没有等他说完,接着上去说道:“就像是警察局知道这件事的真相,所以他们放弃了调查!”
“对,就是这个感觉。”,那探员就想找到了知己,拍了拍桌子边沿。
毫无疑问,那些组织发起者已经被杜林干掉了,很有可能警方在这里面还扮演了一个不太光彩的角色。安普去过很多地方,侦破过很多起案件,他很理解有些地方为了“捂盖子”,就连市政厅都主动站出来帮某些人、某些事主动扫尾。
一群人的死亡用帮派仇杀来定性不算勉强,勉强在于案子没有了下文,又是地方保护政策!
用一些贫民的生命,来换取政客们的政治生命,卑鄙,而且无耻!
他看向了另外一个,那人也摇了摇头。
“卡特一家人和福乐斯一家人之间还有牵扯,牵扯到卡特的女儿和小福乐斯的死亡,说法很多。有人能够证明卡特的妻子因为悲伤离开了伊利安,回老家去了,而老福乐斯一家人也离开了这里,两件事都有目击者,他们都看见过这些人离开伊利安。”,说话的探员顿了顿,拿出一根烟点上,“我去过福乐斯家族的别墅,里里外外都非常的干净整洁,所有的家具和装饰品都盖上了防尘布,收拾的妥当,不像是仓促离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