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三分钟,酒吧里所有的照明灯都在同一时间打开,喧闹的音乐也戛然而止,大批警察从门口涌入,一些女人们尖叫着将衣服紧紧的裹在自己的胸口,一些男士们也把出门时忘记拉上的裤子拉链拉上,并且随手在附近的什么东西上涂抹了一下手上黏糊糊的汗水。
“警察临检!所有人站在原地不许动,让酒吧的负责人过来。”,警察局局长已经穿好了衣服,如果有人留意一下的话可能会发现这个家伙穿着的是一条睡裤,而且脚上踏着的也是一双拖鞋。
他被惊扰的时候正在睡觉,如果不是有人打电话告诉他彼得市长被袭击了,他也不可能变得这么慌忙,以至于连仪表都没有整理好就出了家门。
酒吧的老板在十分钟之后才匆匆赶到,他想要和吧台里的酒保长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警员拦住了。
“非常抱歉先生,在没有局长的许可之前,任何人不允许交流。”,小警员的手里拿着手枪,看着酒吧老板的眼神有点不善。作为警察局中最底层的警员,其实并不如人们想象中的那么舒服,那么的耀武扬威。
有钱人他们碰不得,那些背后有大势力的帮派份子他们碰不得,就算是那些有上家和根底的有技术的女人,他们一样碰不得。他们似乎只能对付对付那些不成气候的小混混,以及那些连势力地盘都没有的小帮派。突然间有了这样的一个机会,这让小警员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振奋。
酒吧老板干笑了几声,背着身拿出一盒烟塞进了小警员的手里,他遮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不会让小警员感觉到难堪,或者尴尬,“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小警员不动声色的将香烟装进了口袋里,轻声说了一句,“彼得市长死了。”
酒吧的老板顿时呆立当场,他立刻意识到这是警察局局长在转嫁责任。只要能够确定凶手在这个酒吧里,或者说凶手曾经在这个酒吧里出现过,那么他和他的酒吧就会成为黑夜中的火光,成为最合适的替罪羔羊。不仅他的酒吧开不下去,可能他本人还要受到其他的牵连。
他立刻走向了局长,但局长现在不想见他。见,事情就会变得更麻烦,不见反而能把自己摘干净,为什么要和这家伙说话?
一个新党成员能够在旧党环绕的特耐尔城里把位置坐牢并且和那些旧党斗智斗勇一年多时间,他就注定不是一个普通的角色。
每一个顾客都必须登记自己的身份,并且还要接受搜身,都佛很轻松的排着队,走到了酒吧的门口,接受警察对他的检查。他每一个口袋,身上每一个地方都被摸了不止一遍,在确认他无害的情况下,让他登记了个人信息之后允许他离开。就在都佛离开不到一分钟时间,突然有人惊叫了一声。
“警察先生,这里有个人丢了一把匕首!”
女人的惊叫声顿时吸引了好几名警察围了过去,一个年轻人脸色惨白的举着双手站在贴墙站着,他的双腿都开始颤抖起来。他就是刚才从彼得现身身上抢到了两百块的年轻人之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想惹麻烦而已。
当警察将垃圾桶里所有的垃圾都倒出来的时候,他们看见了一把手枪,顿时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那个年轻人。
此时都佛已经上了车,基拿咧嘴傻笑着发动了汽车并且朝着城外驶去,“还顺利吗?”
都佛点了点头,“你那盒子里到底是什么?机炮吗?”
刚才他听见了那两声枪响,从酒吧门口走出去的时候也看见了墙壁上的裂痕,那绝对不是普通步枪可以造成的。作为生活在瓜尔特人街区的年轻人,从小接触的都是那些有命从战场上回来的老兵,听他们说故事或许是孩子们不多的乐趣之一。在这些故事的灌输中,大多数孩子对武器以及武器杀伤力的了解,要远远超过人们的预估。
基拿还是一幅憨厚的样子,他挠了挠头,“这是秘密,你可以当里面的东西是鱼竿!”
都佛在他肩膀上锤了一下,“真想揍你一顿!”
基拿发出了轻笑声,“你打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