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以沙正阳的能力,迟早要在政府那边大放光彩,这也让她既兴奋又欣慰,但一旦熠熠生辉,就意味着他可能要脱离东方红这边,这又是宁月婵最难以接受的。
事实上宁月婵已经意识到了某些微妙的东西。
她内心深处也在提醒自己,不要陷太深,自己和对方只是最正常或者说比较密切的工作关系,甚至也可以说有一些私人情谊在里边,但是这绝不代表可以涉及其他。
那是飞蛾扑火,会把自己烧得粉身碎骨,同样也有可能让对方身败名裂。
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某种情绪的流露,避免被人觉察。
沙正阳并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陷入了某种困扰之中,他还在琢磨着自己该如何来实现这一意图。
林春鸣向曹清泰主动提出了要调自己到市经开区去,这无论如何都是一个示好的姿态,自己再怎么也应该去拜会一下以示感谢。
林春鸣不仅仅是市经开区党工委的书记、主任,还是常务副市长,对于全市各县区的开发区建设一样有指导的权责。
那么顺带把银台的情况汇报介绍一下,这应该是应有之意,求得市里的一些支持,也在情理之中。
当然这后续就需要县里撑起了。
“哟,你们这是干啥?”焦虹踏进门,就发现了这种诡异的情形,两个人坐在那里,宁月婵表情复杂微妙,沙正阳则是若有所思的模样,下意识的嘴里就冒出来:“是执手相看泪眼,相对无语凝噎么?”
话一出口,焦虹心中也是一惊,她发现自己这话里竟然有一些莫名的嫉妒味道,俗一点儿的说法,就是有点儿酸意,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失态?
再怎么柳永的这句词儿,宁月婵还是知晓的,脸顿时绯红,狠狠的剜了焦虹一眼,而沙正阳却满不在乎,“虹姐,你也可以和我坐在这里来一出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啊。”
哟呵,胆儿肥了,小文青也敢和自己玩文字游戏揶揄自己了?不知道自己是中文系出身的么?沙正阳似笑非笑的看着焦虹。
焦虹也是大羞,白皙的脸颊掠过一抹红晕。
虽然不知道这“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出自哪里,是啥意思,但那“檀郎”两个字沙正阳却是咬文嚼字格外重,焦虹肯定明白对方有点儿撩的意思了,也狠狠的瞪了沙正阳一眼。
“虹姐,快坐吧,那边情况怎么样?”沙正阳言归正传,“虽然我就和你们一墙之隔,但是也没过来,不过看样子有喜有忧?”
“嗯,恐怕你也知道了,其他都还是比较顺利,老唐的工作还是比较扎实的,唯独有几个刺儿头,恐怕不满意,他们既想要走人,但是除了补偿的费用外,他们还强行要股权,大概是打算拿着就转手赚钱的意思。”焦虹也回归正题,“已经找了我几次,堵着门口不让我出门,幸亏是老唐回来才把他们招呼住。”
沙正阳脸色一凝,“这种人不能将就,但我估计老唐也打发不了他们,金银红人眼,财帛动人心,我们这边刚说可以在一两年后在内部转让股权,他们就嗅到味道了,这帮人没那么容易罢手。”
“嗯,我也有些担心,这帮人没几个,但是都属于那种三十郎当,既不想老老实实干活儿,又想要捞一笔走人,胃口还奇大,在谈离职补偿条件时,就是狮子大开口,好在那又政策条款比着来,没能得手,现在就扭着这股权的问题不罢休。”焦虹的态度也很坚决,“这种先例永远不能开,我倒要看看他们想干个啥。”
沙正阳点点头,“不过虹姐,你也要注意自身安全,这帮人有时候喝几口酒,狗血冲顶,说不清楚会不会狗急跳墙铤而走险,你和老唐说一声,多物设几个身强力壮的保安,最好是当过兵回来的,这帮人进来找你,必须要保安押着进来。”
“没那么夸张吧?”焦虹笑了起来,“物设几个保安肯定有必要,但至于说押着进来倒不至于,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还能干啥?我不同意不签字,他们还能明抢不成?”
“别太大意,有些人被利益冲昏了头脑,头脑一旦发热,就顾不得后果了。”沙正阳没好气的瞪了焦虹一眼,“记住我说的,别不放在心上,安全要紧。”
“行,行,我回去之后就安排老唐赶紧物设人,立即上岗。”焦虹虽然不以为然,但也不会拂逆沙正阳的好意,“还有就是双方资产核实结束,都已经可以签字了,职工的安排也大致有了一个方略,我觉得已经可以把县酒厂这边的前期工作动起来了,不一定非要等到一切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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