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出城了!”上邪辰似感慨。
“已出城许久。”端木靳道,方才,当他睁开眼时,就看见上邪辰抓茶叶往杯子里丢,开始的时候,他只当是小女孩好玩,后来才发现竟是她在走神,“刚才在想什么,怎想得那么出神?”
“我在想,你会什么时候攻打京城?”上邪辰笑,眸中精光乍现。
“你就这么肯定?”端木靳眸光略沉。这个女人,怎么说话永远这么直接?
“自掏腰包,又那么积极训练兵马,难道不是为了那一天么?”上邪辰不拐弯抹角。端木靳勤加练兵,她当日刚到王府不久就知道了,这些日子以来,端木靳练兵的力度似乎又大了不少。听说很多个晚上和心腹们议事到深夜,最后都歇在书房。
这个问题,上邪辰可以问,可端木靳却不能这么直接的说是。谋朝篡位,无论哪个朝代,都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
“对了,你喜欢别人怎么叫你?”端木靳忽换了个话题。
“恩?”声音微微勾起,她抬眸,看着对面的他。
“不是扮演恩爱夫妻吗?本王总不能王妃王妃的叫吧?怎么也应该有个小名或爱称。”
“叫我辰。”上邪辰想也不想,丢出自己上辈子的代号。她和端木靳,不过是合作关系,既是合作关系,最好的称谓就应是冰凉的,没有感情的。
“辰?”端木靳重复,这个称呼,最多比“上邪辰”三个字好那么一点,比起上邪岩的“辰儿”,萧轻舟的“辰丫头”,那亲密度不止是差一点两点!
“一点也不亲密,叫你辰辰吧!”端木靳说着,随口捏了个称呼。
辰辰?上邪辰歪了歪嘴,好端端一个冰山男,怎么想出这么个腻歪的称谓。不过,她是无所谓的,反正是他在叫,恶心也是恶心他自己!
“那你呢?”端木靳忽的问,见上邪辰没明白他的意思,很快又补充,“你怎么叫本王?”
“端木靳啊!这不挺好吗?”她以前这样叫的,打算以后还这样叫,挺朗朗上口的。
端木靳略皱了眉,他就不明白,上邪辰看起来明明蛮聪明的,怎么这会儿这么迟钝!
“我都叫你辰辰了,你还叫我端木靳?”他顿了一下,决定启发她一下,“你平时怎么叫轻舟的?”
“就叫轻舟啊!”她眨了眨眼睛,那样无辜的,很快,她就笑了,一双湛蓝的眸子光彩丛生,仿佛恍然大悟,“要不,我叫你靳靳!”
靳靳……
一瞬,端木靳只觉得眼角抽搐,嘴角也在抽搐!这么恶心的称谓,也不知她怎么想出来的!
再抬眼看她时,就看见她眸底揶揄一览无遗。可恶的女人,连他也敢耍!
“换个称谓,从今天起,叫我靳!”端木靳说。
靳?上邪辰笑:“我还是叫你端木吧!挺好听的。”平日里,萧轻舟便是“靳兄”和“端木”轮换着叫的,她觉得蛮好。
“端木羡也是端木。”端木靳明显不满这个称谓。
“轻舟也叫的端木。”怎么没见你反对?
“他和端木羡没交集,可你不同,我们这一趟,去的就是皇宫。”他顿了一下,一双眸子落在她的脸上,“你可别告诉我,你没看出他对你感兴趣!”
“感兴趣有如何?这天下,对我感兴趣的人多了去了!”上邪辰不以为然。
“上邪辰,你到底知不知道羞耻?”怎么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我说的是实话。好歹我现在也是你的王妃,他就算有想法,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得顾忌悠悠天下之口不是?!”
端木靳摇头,他那个皇兄,对于美人,特别是对于他端木靳的美人,可从来没什么顾忌。他想起当日,端木羡离开靳城的时候,那么直接了当的说,他要上邪辰!
“这一趟进宫,你必须每时每刻都和我一起!无论是谁赏赐下来的东西,只要我没点头,你不许吃,更也不许碰!”端木靳面容严肃,浑然不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忘了“本王”这个自称,换做了“我”。
关于皇宫,上邪辰从前读了那么多历史,自知凶险。这会儿见端木靳又是一本正经,虽说她对这个人没好感,但她也很清楚,端木靳这番话,毕竟是为了她好!
“好。”她点头,“我知道了。”
“另外,关于苏家,你不要和他们起正面冲突,到时我会解决。”苏诗梦毕竟是苏家的嫡长女,从小集万千寵爱于一身。苏诗梦之死,不光是杀死了一个女人,还使劲打了苏家的颜面!这一趟进京,苏议必定会为苏诗梦讨回公道。
“好。”上邪辰再点头。她从来不会主动招惹别人,但如果苏家要招惹她,可就怨不得她了!
……
马车在行驶,很平很稳。
<bg上,她掀开朝前的帘子,一直在看马车夫驭马。
要知道,一人指挥一马很容易,可要一人指挥六匹马,特别是六匹超骄傲的马就难了!不光要控制它们朝一个方向跑,还要控制它们速度趋于一致!
这马车夫也是技术精湛的人,他的动作幅度不大,只端坐在驾驶位上,手上执一根细鞭,并不用力抽打,只偶尔在某匹不听话的马屁股上打一下。
风掠过,偶尔会掀起马夫袍角,一抹红色从她眼底掠过。
她立即加了几分注意,果然,马车夫的袍角,绣的也是红色火焰图案!与端木靳袍子内侧那个火焰图案好像!
“红焰绣纹是什么意思?”上邪辰问。
“焰纹是本王亲卫的标志,皆在外袍内侧,橙色是黑骑,黑色是隐卫。”端木靳无意隐瞒,“你正在看的那个叫飞焰,红色焰纹,只比本王焰纹少了一簇,既统帅黑骑,又统帅隐卫。”
“那他属于黑骑多一点还是隐卫多一点?”
“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隐卫。”既伪装成车夫,自然是隐的成分多一点。
端木靳略颔首。
这是他和上邪辰单独相处最久的一次,上邪辰和别的女人不同,从来没有多余的话,更不会你侬我侬缠着他,就算是主动找他说话,也一定是问周边侍卫的构成,或者是宫中朝堂的走势,然后是长久的独自的思考。
这样的女人,他很欣赏。有足够的能力自保,也不会给他带来任何麻烦!
……
第一天,在为数不多的几次对话后,待到夜幕降临,一行人到了城外早已接到通知,且已备好的驿站。
端木靳再次展现了良好的绅士风度,将上邪辰扶下马车,两人极恩爱的往驿站楼上走去。
看着这一对新婚燕尔,驿站小吏好生奇怪:传闻中,不是说王妃逃婚吗?怎么看起来关系这么好的样子?
他挠了挠头:果然传闻不可信也!
至于到了楼上豪华上房的端木靳和上邪辰,却是几分无奈的,上邪辰看了看愈加深沉的暮色,又看了看房间唯一一张大chuang,问出了这一路最大的一个问题:“晚上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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