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水毕竟还是无污染产业,酿酒就比较麻烦了,现在王府整天冒着黑烟不成样子,如果这是在现代肯定被人投诉环境污染。
下午的时候,金大谦回到了王府,那块土地查出来了,让李愔哭笑不得的是,那竟是二十四凌烟阁功臣之一,唐俭,当朝户部尚书的田产。
对于一些小官小吏,或许能畏惧李愔的身份把田产让出来,但遇到这些和李世民曾经一个刀口下舔血的人他就没招了,只能上门拜访。
五十岁的户部尚书唐俭在家中举办了小型的宴会欢迎了李愔,宴会上,唐俭大谈当年和李世民并肩作战时的经历,激动处更是手舞足蹈,饮酒高歌,气吞万里河山。
“……不知殿下今日登门造访所为何事?”李愔正听得昏昏欲睡,唐俭结束了漫长的演讲,终于回归了正题。
身为混迹几十年的官场的老狐狸,他又怎会不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何况来的是一个皇子。
李愔开门见山,“唐尚书可曾记得你在长安城西侧有一块位于山坳中的田产,我想买下了来!”
“长安西侧的田产?”唐俭凝眉深思,一时没有想起来。
这时,唐俭的儿子唐蒙提醒道:“父亲,就是那个下雨就把田里庄稼冲毁的田产!”
“哦,我想起来了,殿下买它干什么!又不能种地。”
“想必唐尚书也听说了梁王府出售杏花酒的事情了吧,我想买下来建个工厂!”
“这样啊!”唐俭眼睛转了转,杏花酒现在可是火了整个长安,官员之间请客喝酒,说没有杏花酒,那根本就不好意思张口,传说,现在皇上每日喝的也就是这个酒,“殿下,那块土地老臣留着也没有,您想买就卖给你好了,但老臣收您的钱就太不像话了,不如这样吧,您就给老臣一坛杏花酒吧,也让老臣尝个新鲜。”
李愔真想喷他一脸口水,按照市价,他那块烂地顶多值得十五贯铜钱,一坛杏花酒可是五十贯,但唐俭这样说了,李愔也没了招,总不能说给他半坛吧,那他李愔还不成了他上朝时说的笑话。
咬着牙,李愔点头同意。
临走,唐俭的儿子唐蒙意味深长地看着李愔,“咏诗大会那天,唐蒙眼拙,竟没认出殿下,实在是罪过。”
“你也参加了?”李愔没有印象。
唐蒙叹了口气,“无奈长安城人才济济,复赛我就被刷了下来,实在是遗憾!”
李愔安慰道:“以后这样的机会很多,唐兄只要勤读诗书,总会夺魁的!”
“真的吗?殿下!”唐蒙的眼睛亮了起来,他自认为那是他参加过最有意思的活动了。
李愔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长安城以后的生活只会越来越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