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让他跪着吧,跪着跪着娄一阳就来见我了。”华荣打了个哈欠,“春来易犯困啊。”
翌日,娄俊又来了,华荣依旧病着,顾长瑞和赵寒澈也不见人影,其实两人在雅间里下棋。
又翌日,娄俊再过来,华荣似乎病得更厉害了,顾长瑞和赵寒澈依旧不见人影,而张晓天、林壑清濑九三人在妙音阁花天酒地,重伤不下线,实乃纨绔中的战斗机。
娄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娄家公子在客栈门口连跪三日,娄家夫人再不喜这个侄子,也是要面子的,便亲自上门了,华荣要见的又不是她,当然病得起不来床。
“娘,怎么办?若只打那伯爷家的公子还好,镇远将军府可不一样,偏偏那张公子又听敏慧公主的话,非要闹起来更不妥。”娄俊忧心忡忡,自从过继到娄一阳这一房,他还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的事。
保养得极其好的娄夫人珠圆玉润,穿着亮丽华贵,举手投足间也处处彰显大家之气,“听说那张公子极得镇远将军府的老太君喜欢,把他当命根子,张公子若不开口原谅,咱们这门仇怕是要结下了。”
“儿子听说如今甚得皇宠的张将军也出自镇远将军府。”娄俊最近几天恶补了京城如今的形势,最可恨的是他是出事后才知道华荣就是京城那顶顶有名的女纨绔,“娘,不如请爹出面?”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那性子?他要是管事,娘还用那么辛苦吗?”娄夫人恨恨道,“不过你去请请,为了那不成器的东西他说不定愿意。”
见到娄一阳的时候是第四日,娄启在客栈门口跪了四日,华荣看了感叹道:“真减肥,你应该感谢我。”
娄启若听了她的话,怕是要拿刀来砍,好在娄一阳心疼他,让他去看大夫去了。
娄一阳刚走进客栈,刚道:“在下娄一阳,求见敏慧公主。”
“娄大爷请。”朱六忙引进去。
娄一阳微微皱眉,此刻,他知道闹出那么大事为的是什么了,不过是为了见他。
华荣特意把自己挪到雅间茶舍,请了顾长安一道恭候娄一阳,门开时两人齐齐起身,“想见娄先生一面还真是难。”
娄一阳比之夫人要老许多,有了白胡子,鬓边也多是银发,不过好在身姿挺拔,就算老了,也是个帅老头,他打量华荣兄妹,“听闻顾家风头很盛,今日见了,果然有几分人中龙凤的姿态。”
这算是夸奖,华荣与顾长瑞对视一眼再次齐齐道:“多谢娄先生夸奖。”
“只是出老千这种不光彩的事若传扬出去,麻烦的怕不是我娄家吧?”他慢条斯理的样子似乎吃定了华荣要震惊,毕竟全场出老千,确实没赌品。
然而华荣却镇定自若,“靠本事出的老千,凭什么怕传出去?贵公子若是会,也可以啊。”
“你!”娄一阳没想到得的竟是如此无赖的回答,他转身便要走,“尔等小人,不配与老夫说话。”
“娄先生,还请回。”朱六在门口拦住娄一阳。
华荣不紧不慢走过去,与娄一阳面对面,“听说娄启是已故贵妃的儿子,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