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你妈!你想收拾谁?!”花宝利闻言,伸手就把烟头摔在了我脚底下:“姓韩的,我是不是给你笑脸给多了?!”
“你妈了个B的!你知不知道自己跟谁对话呢!”史一刚听见我被骂了,伸手就掏出了卡簧刀,杨涛也随手拎起了一把铁锹,对着花宝利就要动手,对面的那些人看见我们这边抄家伙了,也各自踅摸着家伙,齐齐上前一步。
“哎,别扯没用的。”看见杨涛他们的样子,我虽然一肚子火,但还是拦了一下,毕竟花宝利是花熊的亲堂弟,如果真在我负责的工地挨揍了,传出去我也不好解释。
花宝利看见我没有动手的意思,依旧很嚣张:“韩飞,我问你,我哥的手指头,是不是被你们那边的人给剁掉的,你们杀人不犯法,都有杀人证呗?怎么着,我哥的手指头都丢了,还不值我这几车水泥的钱吗?”
“你如果缺钱了,想用花熊的手指头说事,可以直接去公司的财会要钱,如果花熊觉得这件事不公平,你直接让他找三葫芦,但是在我这,肯定没有你说话的地方!”我说着又顿了一下:“且不论花熊那件事谁对谁错,可那都是我们跟他之间的事,不需要你这种中间人来插手,明白吗。”
花宝利不屑的一笑:“我还告诉你,今天我就……”
“滚!!”不等他把话说完,我开口就骂了一句。
“……”花宝利被我骂的一愣,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继续开口道:“行,今天我走可以, 但是有句话你记着,就算你这里不用我的货,但是别人的沙子水泥,你一车也别想拉进来!兄弟们,撤了!”
花宝利话音落,带着那些小混混迈步就走。
“花宝利!”看见他离开的背影,我开口叫了一句,花宝利听见我的声音,也转过了身:“怎么,想通了?”
我盯着花宝利看了一会,咧嘴一笑:“你认识廖凡凡吗?”
“什么意思,你进去蹲了几天笆篱子,拿这事吓唬我呢?”
“我是想告诉你,廖凡凡拦过一次工地的渣土车,我能剁他两根手指头,而你要是敢拦一次工地的车,我剁你满手的手指!”话音落,我伸手指着他:“你现在之所以能安然的从这离开,是因为我和花熊是朋友,但是下次你要是再犯到我手上,就算花熊是你爹,都JB不好使。”
花宝利听完我的话,摇头晃脑的笑了笑:“呵呵,风水轮流转,山水有相逢,至于咱们俩到底谁栽倒谁手上,走着瞧。”
话音落,花宝利嘚嘚瑟瑟的,带着人就走了。
众人散去以后,我扭头看着杨涛:“工地没人受伤吧?”
“没有,他们主要是来砸东西的,那伙人剪电线的时候,朱顺拦了一下,脸上挨了两拳。”
“行,我知道了。”我烦躁的摆了下手:“告诉大家继续干活吧,被他们祸害的那些东西,能修的尽量修,就不好的,就按定损处理。”
“好!”
史一刚见我们说完了正事,走到了我边上:“这个花宝利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今天让他走了,明天还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要不然,咱们告诉东哥一声?”
“算了吧,这时候大家的心思都放在工程上,就别节外生枝了,何况这种事如果真的摆到台面上,花熊心里也会有有想法。”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事就咱们几个知道得了,别往外传。”
“你的意思是,咱们就这么吃哑巴亏了?”史一刚有点心疼的看着我:“那可是十多万块钱,就算打水漂,还得听个响吧?”
杨涛也跟着点头:“是啊,咱们被花宝利这么一个盲流子给黑了,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别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我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花熊那件事之后,他虽然没吱声,但是咱们心里得有数,既然他家亲戚把东西送来了,咱们再让人拿走,也确实不好看,这件事,就当我个人补偿花熊了。”
“自己还没吃饱呢,成天穷大方。”史一刚看见我把事拍板,无奈的嘀咕了一句。
处理完花宝利的事,我又在工地转悠了几圈,发现朱顺找来的这伙人,干活还都挺专业的,这才十来天的功夫,酒楼里面的墙面啥的,就已经平整完不少了,我在工地呆了一个多小时,感觉也没什么事了,就溜达着下楼,打算回办公室呆着,结果刚出了门口,一台捷达就卷着烟尘开进了院子。
‘吱嘎!’
捷达在我身前停稳以后,贴着深色车膜的车窗微微下降,随即就露出了葫芦哥那张猥琐的笑脸:“哎呀,这不是差点把牢底坐穿的大飞哥吗,你咋出来了呢?”
“呦,这不是在圣水瑶池制造人工喷泉的葫芦大侠么,怎么着,你这又是在哪窜完了回来的?”我看着满脸胡子拉碴的葫芦哥,顿时不甘示弱的回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