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因为自己而起，祂今天的平静有点太过异乎寻常了。

难道祂还有更多的底牌吗？

不只是自己思考的那些？

等一下。

会不会有意外发生？

比如天界某位神明特别插手进来，给这位陨落的污秽之神一个援手，所以才会让祂如此的底气十足。

李奥想到这里，忽然笑了，笑得仿佛一夜春风至，遍地百花开：“让我猜一猜，是深渊之神吗？是这一位，又或者别的神明给你暗示了对不对？所以你才会如此的淡定？我怀疑的应该没有错，你一直是深渊之神那边的，说不定你能够自三大神系围攻之下，自天界陨落，仍然能够回到这里，重拾自己的沉眠分身，也是祂的帮助……你苦心经营的这个陷阱，也是来自祂的暗示对吗？还真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小弟啊，即使已经陨落，仍然不忘完成上面交托的任务，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一颗棋子作用或许很大，但它终有用完价值的一天！”

“我得承认，你的嘴巴很厉害，你的思考方式也异于常人，但你终究是一个凡人，在你没有晋升神明之前我都可以这样说，你，就是个凡人！另外，你以为你的挑拨有用？你以为你告诉我有个神秘影子来过，我的心便会像个凡人那样产生不自信的动摇？你怎么知道那个神秘影子的所作所为是我的默许？你怎么知道那个神秘影子的未来不会是永恒的存在？你有没有想过，只要世间有污秽思想在，那么那个神秘影子将永恒存在？知道这个秘密之后你是不是很失望？你还觉得你可以真正杀死我吗？你还真觉你可以净化代表世间污秽的我吗？最后是你提及的深渊之神，你只有区区凡人的智慧，你凭什么敢用自己的思维去度量一位无上神明？”金色巨像并不动怒，只是威严无双地逐一反驳，义正词严。

“我知道挑战一位神明很难很难……”李奥承认这一点。

不过。

他顿了顿。

似乎在整理某种言辞。

又像是在说出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作为跟污秽之神此前秘密的交换似的，“可是我会赢，这一战无论多难，我都会赢，这是我想跟你说的！”

“凭什么？你拿什么赢？你以为带几个神将级和十几个神使级的同伴就可以挑战我？”金色巨像很不屑。

“三大神系特别是创造神系的神眷者这种身份呢？”李奥问。

“我宣布它在这一刻开始再也没有任何效果。”金色巨像表示你最好想点别的。

“阴影位面的半神作为援手你觉得如何？”李奥慢条斯理地讲了一个底牌，仿佛晒出来就能赢似的。

“或许你有这种援军，但没有用。别说一个半神，即使来一个神明来援也没有用，这是我说的，神的话语不能随便说出来，一旦说了，那么必成事实。”金色巨像轻易否定了李奥的底牌。

“如果没有深渊之神站在你的背后给你做底气，你敢说这种大话？”李奥乐得不行。

“我能说，那么它就是事实。”金色巨像并不否认这一点。

“这样看来我是赢不了。”李奥轻叹。

“你也有可能赢……但是那个胜利是在我变成你之后，万古虚空的启示者，你有没有想过，你本身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容器？别的凡人不可能，但你的身体有可能装进一个神明！”金色巨像终于说出了祂的目标，此前布局那么久，目的是为了李奥这个万古虚空启示者的身体。

“咦，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可能！”李奥听得恍然大悟。

“当然有可能，我将变成你，一个更好更完美的你，以曾经的神明之心，主宰你的身体，我懂得天界所有的规则，也知道晋升神明之境的全部过程……当我重返天界时，我不再是那个肮脏的污秽之神，我不再是祂了，我是你，万古虚空的启示者，创造之神的创造之子，正义之神的正义之子以及大地母神的大地之子！那个时候的我已经消灭了污秽之神的沉眠分身，并且将污秽神格局限在污秽思想之内，让世间焕然一新，但又万物同存，我完美地做到了最不可能成功的伟大盛举！我既是善良阵营的神子，又是中立阵营的神眷者，还跟邪恶阵营保持着不离不弃的关系，天界之上，再没有比我更合适成为未来神王的存在了，同时也不可能再有第二个比我更能受到众神支持的存在了。”金色巨像如此解释道。

“真是一个绝妙构想。”李奥忍不住向对方伸出个大拇指，忍不住表扬对方的脑洞。

“我想说谢谢你！”金色巨像很诚恳地向李奥表示感谢。

“嗯，你的确应该谢谢我！”李奥想一想，很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对方的道谢，“如果不是我主动来这里，如果不是我主动送人头上门，那么你的确不可能实现这种疯狂又绝妙的计划。”

“那么你还有什么心愿吗？我可以全部替你实现，因为那也是替我自己实现心愿。”金色巨像问。

“心愿吗？”李奥托着下巴开始思考。

“你可以慢慢想，我保证，即使你想一百年，创造之神也不可能前来救走你。”金色巨像提醒李奥不要幻想可以拖时间，因为根本没有那种可能。

“不，你完全误会了，我这个人做事从来不喜欢拖时间，我是个有效率的人你知道吗？我没那种想法，我只是想我得用一个什么样的心愿，才能让你觉得实现起来特别困难但又超有兴趣而已。”李奥一口否认，他托着下巴的手指放下，向前一点，“我的心愿是将整个万古虚空变成一张卡片，怎么样，你觉得它有实现的可能吗？”

“……”金色巨像忽然不说话了。

祂作为神明。

不能像李奥那样乱说。

神明一旦许诺了，那么必须依照诺言完成，否则万古虚空的法则会产生某种强制进行补偿，一旦全部神力也补偿不了的话，那么神明会直接自天界陨落，连自身灵魂也会作为诺言补偿的一部分。

金色巨像认为李奥这样说是这个凡人给自己挖的坑。

自己要是接话那么就会上当。

直接被他坑死。

因为之前已经被李奥坑死过一次，祂真是怕了，这个凡人跟别的凡人不同，他是真有能力坑死自己的。

“不好意思，这个心愿有点太难了，当然我也不知道你这个未来神王竟然连这么点愿望也实现不了，我以为你真是万能的！这样吧，我再想一个你能实现的心愿，简单一点的，像你这种陨落神明也敢幻想的，好不好？”李奥满怀歉意地向金色巨像道歉，他认为自己刚才想的太难了，这太难为人家这种陨落神明了，他很自责，自己都快要死了，干嘛还要这么难为人家呢？必须重想一个简单的，否则不准死！

“噗！”听到李奥一本正经的道歉，虚空中忽然有个声音忍不住笑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