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枫看着司马锐,一套佛经?!他大白天説梦话呀,一套佛经要抄多久?真当她是白敏时代的复印机呀,很快就可以复印完?却硬着头皮没有説话,只是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不停叫苦,面上却仍然风清云淡,一派温和安静。
“朕説的是一套佛经?”司马锐反而有些奇怪,重新重复了一遍,好像以为她没清楚。
慕容枫再点点头,调侃的説:“慕容枫应该谢谢皇上,仁慈的很,這一套佛经大约要抄很久,也就是説,慕容枫虽然身为罪臣之女,在您心中属于罪不可恕,却还可苟活一些时日。如此想,当幸,不当悲,甚好,手累总好过眼睛一闭再也不能醒来。”
司马锐笑了笑,這是他第一次在慕容枫面前露出笑容。从那日在合意苑门前遇到慕容枫开始,对這个心中恼恨的女子就没有过好脸色,一直是冷言冷语,這已经过去不少的日子,今日,终于露出了笑容,而且是完全的不经意,不知不觉中就笑了。“你想在這儿抄还是回去冷宫抄?”
“回冷宫。”慕容枫立刻説,“那儿还有一个人真心待我,若是呆在這儿,若是和孟姑娘起了纷争,如何安身?烦皇上您把佛经和笔墨纸张送去冷宫,慕容枫即刻就开始抄,也可好好打发日子。”
司马锐收住了笑,恢复了冷淡的表情,对外面的小德子説:“小德子,去,把东西送去冷宫,请慕容妃回去吧。”
慕容枫不看司马锐,离开书房,随着小德子出了合意苑,上了软轿,回去冷宫。
一顿茶饭的时间。
小德子回到书房,见到司马锐,跪下,説:“皇上,您吩咐的事已经做好,东西已经送去,慕容妃也已经回去,奴才离开时,慕容妃已经开始在抄,慕容妃真是写得一手好字。”
“這么快就看见她抄出的佛经了吗?”司马锐轻轻哼了一声,“那慕容枫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替她説好话?”
小德子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解释説:“不是,不是奴才替慕容妃説好话,是,是奴才看见了慕容妃挂在门的匾。”
“匾?”司马锐愣了愣,下意识的问,“什么匾?她在门上挂了什么匾?”
“奴才去冷宫请慕容妃的时候,发现那儿已经变了模样,干净了许多,门上还挂了一个匾,上面写着三个字——敏枫居,写得实在是好看,這次去的时候,奴才特意问了春柳一声,才知道那三个字是慕容妃自己写上去,自己刻出来,自己涂上颜色,自己挂上去的,虽然匾做得有些粗糙,但看上去很,很漂亮。”小德子轻声而谨慎的説,“奴才虽然不懂字,但看上去觉得漂亮,所以才説慕容妃写得字非常好,是奴才自己所想,绝对不是慕容妃所托。慕容妃她一直就是一个淡淡的人儿,从未在奴才面前説过什么,人一直很是温和,奴才以前在老太后娘娘那儿做事的时候,老太太娘娘常让奴才去请慕容妃去祥福宫玩,所以熟些。但,但,慕容妃到了冷宫,并未找过奴才,让奴才帮过什么忙。”
司马锐轻轻叹了口气,自己也觉得好奇怪的,那个女人为什么让自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那个地方原来是个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