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依靠本能每人给一个头撞或者飞他一蹶蹄子,当然,身后的那个很猥亵想拉它尾巴的人就用马屁股狠狠地倒撞一下,让他感受一下最强大的马屁拍在身上是什么样的滋味。
结果是,‘未名’继续在哪里开始缓缓的咀嚼,而身边的几人,则不翼而飞。
那几个人甚至连叫唤一下的时间都没有就撞飞出去十丈开外的树林里,一下子没入消失不见了。
一个一直关注这一边树林里的打斗的头领武士似乎听到一异样的声音,他回来头来看看,一个人影也没有,那匹小马驹还在那里悠然地站着,一直没有离开。除此之外,周围根本就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这让那个微吓了一跳的头领放心地回转继续关注树林里的打斗情况。
这边树林里的打斗格外激烈,徐子陵双腿夹着那个花翎子,右刀左盾,与带点狼狈的长叔谋不断地疯狂对撼,声音震耳欲聋。此时的长叔谋头发披散,手中的金盾仅余一只,刚才暴射出去一击强袭花翎子的金盾已经变成徐子陵手中的武器。
他正在徐子陵的左右夹击中狼狈不堪,他很想飞身退开,重新调整战术,重新凝聚功力,而不是像现在暴风骤雨一般的疯狂对撼。
可是他退不出去,徐子陵的手极快,只要他不想重创,不在徐子陵追击成功,他就得接下这一连串无有终止不知尽时的攻击。花翎子软倒在地,她在徐子陵的双腿之间,徐子陵不时用一只脚将她的身躯勾起,交换到另一只脚面上,而使脚步可以自由地前后左右移动,截击一心遁逃的长叔谋。
那三十一个曲傲亲手训练出来的铁勒武士一见长叔谋越打越是狼狈,而庚哥呼儿重创倒地,个个疯狂地嘶吼,奋不顾身又前仆后继地扑入徐子陵的刀光之中。
长叔谋尖啸一声,声音既悲又痛,金盾脱手飞出,飞击向徐子陵飞射而来追击的金盾,身形一折,落入林中,一手抄起昏迷不醒的庚哥呼儿,爆起一声厉啸,然后化作一道白虹没入林中,消失。
他遁逃的一路,滴洒有斑斑点点的血腥,一路远去。
外面人铁勒人听见这两声啸声,个个面露惧容,一个个登时慌乱起来。
他们当然明白这是行为彻底失败了撤退之啸,一个个惊疑不定地看向自己的头领。一些反应快的人马上带着自己的部属向树林深处冲入,有些挥刀冲向‘未名’,想砍死徐子陵的座骑来报复,有些绝望的则挥舞着弯刀想冲入树林拼命。
可是树林早有十几颗人头和十数只残臂断足之类飞射而出,一道道金色的刀芒尾追而后,将意图拼命的铁勒人削得四分五裂,加入之前激射的残骸行列,四飞。
这一来,所有悍勇不畏死的铁勒人也退缩了,死不可怕,可是死得毫无效果就让人心寒了。
不但大头领他们人影不见,而且面前的同伴就如砍瓜切菜一般让那个杀神砍成碎躯四飞,那鲜血如贪婪不知厌足的赤蟒狂舞,暴戾而凶嗜。这让所有的铁勒人都吓得亡魂俱冒,徐子陵尚未杀到,已经一个个吓得转身就逃,不过极少走投无路的人,也会绝望地扑向刀光,意图拼个够本。
他们的唯一可能,就是同样地人头抛飞,颈血冲天,身躯化作碎片,向外飞摔。
因为让长叔谋和庚哥呼儿跑掉了,徐子陵很是郁闷。
他想不到劫持这一个花翎子竟然对他们两个一点效果都没有,相反,她反倒成为了他的累赘。看来这些铁勒人对于女人也是只在口头说说的,什么师尊最宝贝的徒儿,什么铁勒的骄傲明珠,全是狗屁!刚才为了胜利竟然不顾一切地向她攻击,在与自己对持之间,根本没有一点犹豫,他们就把她给放弃了。
徐子陵精心设计陷阱,却干不掉长叔谋和庚哥呼儿,让他郁闷之余还有点恼怒。
幸好他很快就找到了渲泄这些怒气的对象,还来不及逃跑的铁勒人。
徐子陵一手挟着花翎子,一边疯狂地追着开砍。
剩余下来的铁勒人,一见徐子陵这副杀神的模样,都寒透了心。平日铁勒人临阵对敌从不逃跑的自豪言词早抛之脑后,再没有人以身伺刀,一个个亡命而逃。
远处的‘未名’,一看几个人挥刀扑来,依然是老规矩,反正它又不会别的,每人给一记马头憾撞,让那几个意想杀马报复的铁勒人胸骨尽碎,一声不哼,惨死当场。
此时天空中有鹰。
花翎子的灵鹰一看主人被擒,如一支利矢,闪击而下,双爪如钩,抓向徐子陵的面门。徐子陵怪笑,收起井中月,右手用一股旋转气团将这一个忠心耿耿一心护主的小东西缠住,看着它在那团气劲里扑腾,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徐子陵见状,不由哈哈大笑道:“虽然我的长生力场留不住高手,可是抓住你这样的小东西却是绰绰有余的。靠,你要是再挣扎就将你的主人倒吊起来晒人干!”
那只小小飞鹰果然灵性十足,它也是能听懂人话的。徐子陵一句话之后,它小脑袋歪了歪,乖乖地收起了双翼。等徐子陵放开模拟天魔力场的小长生力场,它轻巧地飘落在花翎子的身上,用一双精灵的小眼睛不住观察着自己的主人,仿佛在辨别她是在沉睡还是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