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樊母捶胸,“我难受啊!”
看着相伴几十年的妻子,如此样子,樊父也心中不忍,他安慰道:“别哭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如果最后没法子,一定会让璋璋去请,北市的公子哥帮忙。”
夏军亮的背景,只在海市最上面的几家流传。樊家还接触不到。
因此樊家三人,此时都将,北市的公子哥看做了非常大的依仗。
因为在他们看来,既然身为北市人的夏军亮,来南方当兵,那么家里在北市一定没有什么权势。
甚至很可能只是普通家庭出身。
怀着这样的想法,樊家三人精气神都变了样。
一扫刚才的萎靡不振。
这时外面传来声音,“樊医生,您在吗?有病人……”
“我在,你稍等一下。”樊父对外面喊完后,对着樊尚璋道:“你一会儿去外面买点水果,等我们去道歉带上。”
樊尚璋:“还用买别的吗?只有水果会不会觉得我们没诚意?”
“不用了,这水果也进不了病房。”樊父叹息道:“有没有诚意,我们与夏家的关系,如今都注定了敌对。”
樊尚璋点头。
樊父又樊母道:“不要再哭了,你整理下情绪,等下我们一起去道歉。”
说完,他不再看樊母,叹息一声,走出去。
一小时后,樊家三人,提着水果,到了苏悠的楼层。
他们远远就看到,一个女子正跪在病房门前。
脚步不约而同顿了下。
这位夏师长,他对手下越严厉。
对伤人的樊美珠,也就会更加的无情。
再看着走廊里,站了长长一溜的白衬衫。
樊家三人,心中更难受。
珠珠她,怎么就偏偏招惹了这么大的人物?
他们每走一步都是压力。
尤其当他们越接近病房时,众人的目光,简直就要将他们穿透。
好不容易走在病房前。
他们就被守门的人拦住了。
秦奋略扫了下三人,目光落在穿白大褂的樊父身上,“你是哪里的医生?领着人到这做什么?”
“您好,我们是樊美珠的亲人,我们来这,想要对苏悠同学道歉。”樊父顶着压力说道。
“樊美珠?”秦奋之前没与夏军亮一起去学校,因此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而曹大斗等人却不同。
听到樊美珠这个名字,曹大斗等人的身上,当即闪现出浓浓杀气。
秦奋立刻就发现了,他神色一凛,看向曹大斗。
曹大斗大声道:“秦警卫员,樊美珠就是害了师长嫂子的人。”
闻言,秦奋神色一变,冷声道:“你们走吧!”
樊父早已经料到,此行会不顺利,因此他没动,而是继续道:“我们是真心赔罪,就让我们见一见苏悠同学。”
“屁!”曹大斗再也忍不住,杀人的目光,看向樊家三人,冷哼道:“我们首长嫂子,被你们女儿害的,现在还昏迷不醒,你们居然还有脸来,赶紧滚!”
“小战士,我和她母亲知道,女儿伤害了苏悠同学。我们不求你们能原谅,只是想要求你们,收下我们的歉意。”樊父说着,碰了下儿子,“快将水果给小战士。”
曹大斗:“你们破水果,我们不稀罕,赶快拿走!”
樊尚璋充耳不闻,他直接将水果贴到曹大斗身上,然后放开了手。
曹大斗没接,水果无声的向地上落去。
电闪雷鸣间,曹大斗一脚踢起,直接将水果,踢回了樊尚璋的身上。
被夹杂着冲劲的水果砸到,樊尚璋后退两步。
然后水果“咚”一声,落在地上。
樊父见了皱眉,他拉住想要冲过去看儿子的樊母,对着曹大斗说道:“是我们家的孩子犯了错,只要你们能消气,我们愿意任打任骂。”
曹大斗一听这话,气炸了,“谁打骂你们了?少冤枉人。”
刚才分明是对方故意将水果放手,他不过是顺脚踢了回去。
怎就成了他为了发气,打骂对方了呢?
果然这文化人,动气脑筋来,更加的坏。
他现在算是知道,这害了师长嫂子的樊美珠同学,坏根从哪里来的了。
这分明就是女承父业,祖上遗传。
此时,外面的动静,惊动的病房里夏军亮,他注视着床上的媳妇的目光移开,转向门口,突然叫道:“小秦,你进来。”
秦奋不悦的看眼樊家人,走进了病房。
夏军亮:“外面怎么回事?”
“师长,害了嫂子的那个樊美珠同学,她的父母和哥哥在门外,说要向嫂子道歉。”秦奋皱眉道:“她的父亲穿着白大褂,应该是这里的医生。”
“她父母都是这个医院的医生。”夏军亮还记得之前,吴嫂子帮樊美珠和于振牵线时,说的话。
秦奋讶异,师长听见外面的人,是害了嫂子的同学父母时,居然没发火,反而还补充他的话。
这不正常!
越想,秦奋就觉得越可怕。
果然,他就听自家师长,冷声道:“你出去小声告诉刘根,让他对樊家人说,如果想道歉,就在门外跪着,跪到被他们女儿害了的人,苏醒为止。如果只是惺惺作态,没有诚意,就让他们趁早滚蛋!”
重重哼一声,夏军亮继续道:“在说之前,你去让人,尽可能将医院里面的人聚过来。”
“是,师长!”秦奋想想就激动,他应一声,快步走出病房。
夏军亮摸摸自家媳妇惨白的脸,低声说:“媳妇,让他们给你跪着道歉,你满意吗?”
他眼中闪过一道血光,继续道:“我知道你不满意。媳妇,你放心,你受到的苦,我一定会让他们,千倍百倍的偿还!”
只要想要自家媳妇受到的伤害,挫骨扬灰,都不足以解他心头之恨!
再说病房外。
秦奋先是差了几个人,让他们去叫人过来。
然后就走到刘根身边,轻声将夏军亮的话,转告给他。
刘根听了,眼光一亮。
秦奋见状,悄悄走到角落。
很快,就医院里的人,被引了过来。
刘根眼光扫到,立刻对着樊父问道:“你刚才说,你们是真心来替女儿道歉?”
樊父点头,“这是自然。”
刘根再问道:“你刚才说,为了我们能消气,你们任打任骂?”
樊父再点头,“是这样。”
“如此,我们不打也不骂,只要你们做到一点。”刘根这次不等樊父说话。
他直接再道:“我们嫂子受伤至今,一直都没醒,既然是你们女儿做下的害,而你们又是真心想替女儿道歉。那你们就像她一样。”
刘根指着跪在地上的石大杏,说道:“跪下祈福,祈祷我们嫂子平安无事的,早点醒来。”
他话音一转,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嘲弄,“当然,若你们是惺惺作态,来做个样子,现在就请走,我们绝不拦着。”
樊父听了脸色发青,“要跪在什么时候?”
刘根:“既然是为嫂子祈福,她早点醒来,自然是等嫂子醒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