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夕扁嘴,不乐意道:“妈,你没注意看,那金簪雕的是凤凰,活灵活现的我可喜欢了。”
“喜欢也和你没关系。”张继母说道:“去找你嫂子吃东西,少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张平夕:“那金簪要是我嫂子的,她一定会给我。”
说完这话,张平夕在母亲的瞪视下,逃走了。
留在原地的张继母失笑一声,低声道:“这孩子,平日我也没少让她摸好东西,怎么眼皮子还这么浅?”
再次失笑的摇了摇头,张继母抬脚离去。
一会儿后,张继母来到丈夫身边。
她招手,小声道:“老张,你过来一下?”
被叫做老张的张平垣父亲,他看见妻子的招手后,与身前的人说了一句,然后走向妻子。
张家夫妻两人走到了角落处,张继母开口道:“老张,我们先前准备的红包,里面塞六百块钱,是不是有点少?”
说着,她看向坐在不远处,夏燕头上闪耀的金簪。
看着金簪,张继母说道:“我觉得,除了六百块钱,我们是不是再添一个金戒指?”
张父也顺着妻子的视线扫了一眼,然后他推了推鼻尖的眼镜,不在意道:“这事情,听你的安排,你觉得好就行。”
说着,张父看见了他的同志,他远远与对方招了招手,然后对妻子道:“老刘他们来了,我去打个招呼。”
话音没落,张父就抬脚,走向了同事。
留在原地的张继母刚要走,一个身影从他身后冒了出来。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张继母的亲生儿子。
他一脸不高兴的突然道:“妈,您的金戒指,为什么要给夏家那个女人?”
“你个臭小子,神出鬼没,是想要吓死我?”被吓到的张继母,使劲拍了下突然冒出来的亲儿子,张平祐。
张平祐立刻讨饶道:“妈,我错了,我就是一时激动。”
“我送出我的戒指,你激动什么?”张继母瞪亲儿子道。
张平祐:“您是我亲妈,您的就是我的。”
“看你没出息的样子。”“张继母恨铁不成钢的说:“不过就是一个戒指,咱老张家好东西多的是。”
被亲妈这么一说,张平祐立刻摆出一副懂了的样子,“您是想用一个金戒指,获取我爸的好感,然后得到更多好东西?”
张继母没回答亲儿子的话,而是道:“今天是你大哥的好日子,你不许再出去和狐朋狗友鬼混,好好在家里陪小玲和孩子。”
“没问题。”张平祐痛快应下后,语气一转,“不过段家的事情,您可要帮我办好了。”
张继母:“今天后面掌厨的大师傅,就是段家人。”
张平祐一听放了心,他笑着道:“妈,您太好了。”
“一个两个就会说好听的话哄我。”张继母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很受用。
不过对于段家的事情,她还是不敢打包票,带着担忧道:“我刚才问你妹妹了,听了她的话,我总觉得今天可能会不顺利。夏家那位二儿子的妻子,光是听你妹妹说,我就觉得不好应付。”
“这世界上,哪有您应付不了的人。”张平祐吹捧完这句话,又道:“再说段家犯的也不是什么大事,顶多也就算是个从犯。就是公安定罪,也不能定个天大的罪责。”
这话说完,张平祐见亲妈脸上的担忧,还是没有散去。
他眼珠一转,神秘兮兮的小声道:“妈,我和您说一个好消息。”
说着,他挑眉看了眼那边正笑着的夏燕。
然后继续道:“我那位未来大嫂的三哥,在外面惹上债了。”
……
为了今天的订婚,张平垣请来了他的上级领导,仇市长。
仇市长身为主典礼人,他发言之后。
夏燕在张平垣的陪伴下,来到了张父和张继母面前。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张继母拿出了准备好的红包和戒指。
她笑着说道:“这红包里是六百块钱,燕你收着。”
闻言,夏燕脸颊一红,默默伸手收下了红包。
见对方接过红包,张继母又拿出一枚金戒指,“这是我们长辈的心意,你也收着。”
之前两家谈订婚的时候,并没有说给金戒指,因此夏燕没有直接接过,而是看向了一旁的男人,张平垣。
张平垣点了下头。
夏燕这才接过来,并说道:“谢谢。”
不管心中对于这位继母,要怎么去衡量,在众人面前,谢一声还是必要的。
“不用谢我。”张继母笑着道:“你们两处得好,我们做长辈的就高兴。”
石大杏站在自家苏悠后面,她此时小声道:“苏姐,这要是不知情的人,一准以为是亲妈。”
苏悠闻言,侧头睨石大杏一眼。
石大杏吐了吐舌头,忽闪着大眼,低下了头。
大家都很安静的看着,她不应该乱说话。
然后实际上,苏悠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不过,身后的人不说话了,嗯……也还不错!
就在苏悠将视线再次看向,夏燕所站的位置时。
一直安静的张父有了动作。
他从身上掏出了一个手绢包裹的东西。
在丈夫动作的时候,张继母脸上的笑,就变的勉强。
等到丈夫打开手绢后,张继母的脸色瞬间绷不住了,“老张,你把这个镯子拿出来做什么?”
张父没有搭理身体的妻子,而是看向张平垣道:“这是你爷爷留给我的东西,今天我正式传给你。”
简单的一句话,对于在场所有人,不吝于是一场惊雷。
尤其是张继母,她慌乱中,强撑着露出一抹笑,“老张,平垣还年轻,你现在把镯子给他,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了,成家立业。平垣两样都做到了。”张父回答完妻子,再次对大儿子张平垣道:“接过去吧!”
张平垣看眼父亲,他低垂下眼眸,伸手接了过来。
然后在下一刻,他抓起夏燕的手,戴到了她的手腕上。
看着夏燕手腕上,青翠欲滴的镯子,张继母的心在滴血。
而夏燕的心却甜滋滋的,如浇了蜜水一般。
宴席过半,张平垣跟着张父来到了一间空房间里。
张父坐到椅子上,“有什么话,你说吧!”
张平垣静默了一下,才开口道:“你为什么会把镯子给我?”
据张平垣所知,这个镯子,是张家存留下来的东西中,最贵重的。
张父:“因为你未来妻子头上的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