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炳贤看见儿子短了一截的手指,长叹一声,出声道:“小凌子,这事也不能全怪成璋,他们针对他是有原因的。”
“朱叔,我刚才便听说房子什么的,这是怎么回事?”凌枫出声问道。
小师傅馄钝店的生意虽然不错,但毕竟只是小本生意,根本不值得红毛等人费这么大的周折。
以朱家的经济能力,要想一下子拿出三十八万的现金来,只怕比登天还难,红毛等人这么做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小凌子,你看见这店面了吧,我当年买下来的时候只花了五千块钱,现在虽然涨到了三十八万了,但我不能卖呀,否则,我们一家人都得喝西北风去。”朱炳贤一脸失落道。
馄钝店是朱家人生存的依仗,如果将这店面卖掉了,除了能得到点钱以外,他们便再无生活来源了。
这年头,门面房见风长,三十八万虽不算少,但要想去闹市区买门面房,想都不要想;偏僻一点的地方,倒是能买到房,但却很难有生意,要房子何用呢?
“红毛他们不会想要买你的房子做生意吧?”凌枫发问道。
朱炳贤轻摇了一下头,道:“红毛刚才说的二道疤承包了这一片拆迁工程,国家禁止爆力拆迁,他们便想方设法的坑人,像成璋这样着了他们道的年轻人,这一片还有好几个呢!”
“哦!”凌枫的脸色阴沉的挤得水来,心里很是愤怒。
红毛的做法已不是诱赌这么简单了,明显构成诈骗了,这超出了凌枫的底线,是他不能容忍的。
“狗屁的二爷,凌哥,你记得那年春节刚开学,将孤儿院的老院长打伤的二道疤吗,就是那个坏种!”朱成璋愤愤不平道。
沿着小师傅馄钝店这条巷子向前有一家孤儿院,名叫南山孤儿院,现在早已不复存在。
当年,凌枫和朱成璋回家吃混沌时,经常过去照顾孩子们,和老院长之间非常熟络。
大二那年春节刚过,凌枫和朱成璋回家时,恰巧碰上二道疤将老院长打伤,两人很气愤。
“原来是他,这事我更不能不管了!”凌枫一脸阴沉道。
二道疤一直在社会上混了,经常欺负孤儿院的孩子,老院长知道之后,便和派出所的人打了声招呼,警察找了个理由便将其拘了起来。
从看守所出来之后,二道疤不敢找警察麻烦,便将所有怨恨发泄到了老院长的身上,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偷袭了老院长,将其打伤了。
当时,街面上并没有这么多的监控设备,二道疤蒙着面乘着天黑下的手。
警察虽怀疑是他干的,但由于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最终只能不了了之了。
凌枫没想到当年的小混子竟也成了爷了,他定要好好会一会二道疤,新账旧账和他一起算。
“朱叔,二道疤是帮谁拆迁的?”凌枫出声问道。
朱炳贤听到问话,伸手一指门外的摩天大厦,沉声说道:“喏,喏,人家金地康药业集团的老总觉得我们这条老街太过破烂了,和他们集团的光辉形象严重不符,想要将我们拆走。”
“爸,这鬼话你也信?”朱成璋一脸不屑的说道,“我都听说了,金地康想要建一个特殊的制药车间,由于这个车间的污染比较大,不想放在企业里面,又不想离的太远,这才要想要将我们这一片拆掉掉建车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