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沈清风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几分厌恶地说道:“你们这些当差的果然厉害,这个案子前前后后查了差不多一个月,还是没有一点音讯。所以我就不再劳烦你们,总行了吧?”
啧啧,好一股浓烈的怨气!
也难怪沈清风会这样说,换成谁碰到这事都会闹心。
何况对方还是沈家人,是三盛公司的老板,被这样无休止地拖延,却迟迟没个说法,自然是一肚子的窝火。
“沈老板,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气不过的王格志忍不住上前驳斥。
“哼,你想要我怎么说话?”
站在台阶上,沈清风居高临下的扫视着这群警察,充满不屑地说道:“我已经是够给你们面子,否则的话,我非要追究你们一个渎职之罪不可!”
“你!”
“老王!”
楚牧峰抬起手阻止住王格志再发声,抬头直视沈清风,平静问道:“沈老板,既然你说野鬼叩门的案子已经解决,不需要我们警察厅调查,行,没问题!”
“谁让你是报案者,你不报案了我们自然是要结案。”
“不过你或许不知道我们的办案流程,即便是结案,我们也得知道前因后果不是。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怎么解决这事吗?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呢?”
“缘故?”
沈清风转了转手中的玉扳指,满脸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你们这群当差的挺有意思啊!”
“我都为你们着想,不用你们再辛苦奔波办案了,怎么还在这里磨磨唧唧,问东问西呢?”
“行了,走吧,赶紧都走吧,这个案子你们愿意怎么写怎么写,反正我是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了!”
说完,沈清风就转身走进府邸。
有钱有势就是这么任性,需要的时候让你们来,不需要就让你们走!
朱漆大门随即轰然关闭。
留下楚牧峰他们是面面相觑,王格志不由得问道:“队长,咱们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凉拌!既然事主都不追究了,咱们也就别在这里守着。东厂,你带队回去,老王,你和我办点事去。”楚牧峰下巴一抬说道。
“是!”
等到裴东厂带队离开后,楚牧峰就冲王格志吩咐道:“你去找个沈府的人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莫名其妙将突然解决了?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知道了!”
在王格志去打探消息的时候,楚牧峰也没有闲着。
既然得到允许进去,那就在外面四处看看。
不过他的目光很快就被朱漆大门上张贴的门画吸引了。
只见大门上贴着一对年画门神,左边的是秦琼,右边的是尉迟恭。
两人头戴金盔,身披龙鳞铠甲,一人手持铁锏,一人手持钢鞭,画工不错,很是形象生动。
这样的门神画像并不稀罕,从古至今都是这样的。
但让楚牧峰感到好奇的是,沈府的两个门神有点特殊。
因为他们的胸口处分别悬挂着一面造型古朴,样式别致的镜子。
门神戴古镜?
这是唱的哪出戏?
这是特意作的法吗?
没过多久,王格志就回来,两人就径直离开沈府,走到了胡同口。
“怎么样,打听清楚了?”楚牧峰问道。
“队长,都打听清楚了。”
王格志神情显得有些古怪,把听到的消息赶紧说出来。
“刚刚听沈府的佣人介绍,其实这事在沈家还真的不算什么秘密,知道的人挺多。虽然说沈清风下达了封口令,但对于这种怪事,下面人哪里管得住嘴,都忍不住说上一说。”
“原来因为闹鬼的事儿,沈清风天天睡不着觉,加上咱们这边一直未能破案,已经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这不,有人给他介绍了个叫做梁衡山的,对了,就是刚才咱们在门口看到的那个年轻人。”
“那家伙据说是很神神道道的,学的东西很杂,道家的符篆,佛家的经文都懂点儿。他过来后,直接告诉沈清风,只要张贴上他的两副门神年画,再给门神悬挂上照妖镜,不管什么孤魂野鬼,都得避让。”
“您别说,这家伙似乎还真有点能耐。这不昨儿个画刚刚贴上,晚上就没有敲门的怪事。这不,沈清风今天特地将梁衡山请来,并给予了酬谢。”
原来如此。
怪不得那两副加了镜子的门神年画看起来不对劲呢。
可用两张年画,两个镜子就能解决掉这个让警察都束手无策的麻烦?
这靠谱吗?
不像是什么鬼怪作祟,而像是个套路!
“队长,既然沈清风已经自己解决了麻烦,那咱们就回去结案呗?”王格志满脸轻松说道。
“结案?”
楚牧峰摇了摇头,不紧不慢道:“不急,我觉得这事儿有点古怪,应该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老王,你难道不觉得这个理由压根就经不起推敲吗?”
“呃,说得也是。队长,您看怎么着吧,我反正听您的?”王格志脑袋虽然不够用,但态度十分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