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翔之主阿牛,也施施然出现在队伍最前方,仍然是一袭方士袍,但在两军阵前倒显露出一股说不出的儒雅风流。
凤翔的部队主动前来邀战,黄巾军营地里好一阵骚动。不到一千人的队伍,竟然向一万七千人的黄巾军发起挑战?管亥牙根痒痒地,恨不得咬碎一口钢牙,在凤翔的部队到来之前,这位将军已经往临时厕所跑了三趟。
“杜将军,郑阿牛欺人太甚,此时如果不出战,只怕士气将降至冰点,这一仗不得不打!我这就随你。。。唔。。。你先带那些未用早膳的士兵前去,我还得去方便一下,随后就来!”管亥原本打算与杜远同往,但某种生理反应实在太过强烈,说完不等杜远回话。又一溜烟逃命似地往僻静处跑去。
杜远一声叹息,阿牛这次可谓坏事做尽做绝了,不过黄巾军一路辛苦好不容易才到凤翔,兵力十余倍于凤翔,不出战显然是说不过去的。只是现在用过早膳的黄巾军个个被腹痛折磨得欲仙欲死,只有六千余名饥肠辘辘地黄巾军可用,兵力虽众,只怕也讨不到好。
正犹豫间,凤翔那边又有了动静。
阿牛见黄巾军营地内似乎还没有出战的迹象,一挥手,李进已排众而出,纵马奔至黄巾军营帐前百步,持鞭喝问道:
“呔,黄巾余孽既来犯我凤翔,今我军前来,你等难道不敢一战吗?如果不战,有多远就滚多远,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语言间轻视之意十分明显,黄巾营地内一阵鼓噪,许多黄巾军已经大声地喝骂了起来。更有甚者,一些黄巾的弓箭手已弯弓搭箭向李进射去。
李进唇角一撇,见此情形依然不退。虽说后退几步便可退出黄巾弓箭手的射程,但李进这样的猛将对这样的场面夷然无惧,见弓箭手射来箭枝,挥起铁鞭尽数磕飞,威武不可一世!
见此情形,凤翔的士兵均是大声喝彩,高顺和鞠义两人脸上均微微动容。虽然早就听说李进厉害,但现在亲眼目睹之下,仍然感到震惊,现在凤翔在场的武将中。若只论个人战力,李进隐隐已坐稳了头把交椅。
李进的神勇表现使得凤翔方面士气大涨,黄巾军的士气却跌入了谷底。杜远再也无法坐视不理,刚好管亥此时也暂时解决了“个人问题”,当下两人点齐人马,出寨迎战。
见到黄巾军的行动,李进才缓缓地退了回去,只是这员持鞭武将的傲人英姿,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脑海里。
约一万七千名黄巾军迅速完成集结整队,距离凤翔两百五十步之外,这两天吃尽先登死士苦头的黄巾军,现在也学乖了,只是其中好些人表情痛苦,站姿看起来煞是别扭,只不过现在两军对垒,某些事情只得先忍着。
此次黄巾军两万五千步卒出击凤翔,到现在只剩了一万七。如此沉重地损失让管亥和杜远痛苦不堪。
管亥怒指着阿牛道:“郑阿牛你忒过卑鄙,尽使些歪门邪道地伎俩,今天不将你凤翔踏为平地,我管亥誓不罢休!”
管亥的话一出,凤翔将士个个怒形于色,战场上谁不是无所不用其极,这管亥居然因这样的原因辱骂伟大的主公,是可忍孰不可忍!原本肃立如山的部队,顿时涌起一股浓浓地杀意!
阿牛倒不以为忤,也不搭理管亥,反是向着杜远问道:“数月不见,没想到与杜将军再次相会时,却是在战场上,阿牛对此深表遗憾,难道杜将军忘了你我昔日情谊?今日之事全因你等欲亡我凤翔,阿牛说不得只好为凤翔数万乡民,拼死一战了。”
杜远暗中叫苦,阿牛这一句话放在平时倒不打紧,现在两军对垒时这样讲,岂不是让管亥对自己更加生疑吗?眼角的余光看到管亥果然向自己望来,神色不善哪。杜远不由得一个激灵,忙大声道:
“我昔日受阿牛镇长蒙蔽,未能及时发现你假投降的策略,一直深以为憾,黄巾与你凤翔有着不可化解的血仇,你我何来旧日情谊?休得多言,就在战场上定胜负吧!”
杜远如此一番说话,管亥地脸色才和缓了一些,只不过是否真的已全无芥蒂,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阿牛微微一笑,轻声对李进讲了一声,这员新进猛将立刻再度策马奔向阵前。也不打话,只是将铁鞭遥遥指向管亥和杜远,鞭头轻轻地点了两下,却是让两人一起上。
管亥本是黄巾军第一猛将,如此受得了这般挑衅,哇哇叫着便欲上前。旁边杜远手疾眼快一把拉住。急切讲道:“不可!那人厉害,管将军今早刚中了暗算,此时上前恐非其对手。我军势大,指挥大军与凤翔决战方是正道。”
管亥哪里肯听,这位仁兄在黄巾军中称雄,又没有亲眼见过李进刚才在阵前的表现,一把拨开杜远怒道:“杜将军莫非被那郑阿牛吓破胆了吗?一路上尽是讲凤翔如何厉害,你且在这里看着,我自去会那人!”
杜远只得放手,面上甚是尴尬。原以为管亥出战已成定局,却意外地发现管亥的战马居然没有挪动步子,细细一看,某人的脸上已涨得通红,看来第五波阵痛正折磨着管亥。
管亥虽英勇,但也毕竟只是肉身凡胎,某些生理反应不是人力所能抵挡的。其实除了管亥之外,黄巾军的阵营里还有许多人正承受着煎熬,某镇长的某些作为,实在太。。。
阿牛一声叹息,凭借李进的勇力擒杀黄巾头领的计划不得不落空,而这种局面还恰恰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战斗,不得不通过两军正面交锋决出胜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