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人物,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唯命是从。
在对高宝山忠诚的同时,也会追求自己的各种利益。
高宝山派个远亲进保密局,裙带关系之余,也未必没有监视之意。
是以陈荣富和这高大震,关系恶劣也不是没有可能。
琢磨着,陆铭道:“随便吧,他和陈荣富有什么仇怨的,和咱们没关系,打发走就是了。”
“但这家伙不走啊,干脆,我把他吓走吧!”胡定山笑了笑。
“可以。”陆铭想了想,“这样,直接扣了他。”
胡定山一怔:“抓起来?”
“嗯。”陆铭一笑:“总是高宝山给咱们出题,咱们来解,也该咱们给他出出题了。”
“好吧!”胡定山笑道:“你是老大,你拿主意。”
陆铭正要挂电话,又停下,想了想,“老胡,行政各署的主要长官,你回头搞个情况汇总的表,包括他们的财产,以及亲属的情况之类,我看看。”
要说整顿吏治,最该整治的就是这胡定山,巧取豪夺了太多民脂民膏,而且,自从他得势,成为军管委员会副委员长,以前依附他的很多官员又靠拢了上来。
而真要和胡定山决裂,黑山旅都会随之分裂,里面他的人可不少。
牵一发动全身,很多事,都很难办。
挂了电话,陆铭轻轻叹口气。
“爷,怎么眉头又皱起来了!”
榻旁软墩上,坐着琉璃,刚才陆铭和胡定山通电话时来的,陆铭也见到了。
“还是做律师好,哪怕桉子再复杂,抽丝剥茧慢慢找解就是。”陆铭笑笑,看着她:“发现你也变了。”确实,要生日前的琉璃,早飞上来躺自己身旁给自己解闷了,但自从自己训斥她和大小果那次后,她在自己面前就矜持多了。
“爷不喜欢女人缠着,奴儿明白。”琉璃美艳俏脸带着丝无辜,那意思,我还找你骂吗?
陆铭一笑,看了看她,“见过老豺了?”
老豺现今被关在山庄的地牢里。
琉璃却一直没去见过他,这令陆铭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毕竟两人曾经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如果坦然去见倒好,偏偏琉璃不去见,那说明,心里还是有个坎儿。
不过一个小时前,琉璃请示,想和主君一起去见老豺,陆铭要她自己去。
“嗯,见过了……”琉璃轻轻叹口气,“其实,见又如何?自从和爷相遇后,以前的种种,好像做梦一样,我都分不清,是不是一场梦境,遇到爷之后,我才梦醒。”
“我准备特赦他。”陆铭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水。
琉璃一怔。
“今时不同往日了,时局不同,他也吃了很多苦头,身体也不好,医生检查,有了肝癌,能活多长时间只能听天由命,当然,特赦也是有条件的,算是充军吧,让他将余生呢,用在戴罪立功上。”顿了下,陆铭道:“既然你见过了,明天我便寻时间也见一见,很多问题,我也想问问他。”
琉璃轻轻颔首,并不言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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