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遗憾呢?
有生之年,能帮亲王殿下多杀几个敌人,便于愿足矣。
“头儿,我们这次是玩真的了?”旁边挎着冲锋枪的一名小伙子靠在了刘三亩旁侧壕沟上。
刘三亩看了看表,点点头:“一个小时后会发起总攻。”
“我听着北面,好像有爆炸声?”小伙子有些好奇的问。
刘三亩笑笑:“应该是咱们的空中支援,在炸小松山海西人的炮兵阵地,过一会儿,也该来炸他们的第一线火力点了,什么炮台,还有近距离的火炮,都会挨炸。”
小伙子吐吐舌头:“是飞艇么?那海西老蔫们不情着挨打?”又眼睛一亮,“头儿,我去告诉那边哥几个?”
刘三亩一笑,“还有啊,东瀛人在大海上,被咱们空军炸了,死了几万人,剩了没几条船,灰熘熘跑回去了!”
小伙子瞠目结舌:“空军?也是飞艇么?”
刘三亩笑道:“是飞机,能投炸弹的飞机,一会儿,咱们就能见到了!”
小伙子愣了下,便站起身,要稍稍垫脚才比壕沟高一些,拿起望远镜,看着对面各种壕沟铁丝网阵地,看了好一会儿,不明所以的缩回身子,“头儿,要一个小时后啊?”
刘三亩点头:“嗯,先用飞机炸,再用大炮犁,然后,就交给咱们了!”
看了眼小伙子,刘三亩微微一笑:“傻小子,去跟大伙说吧,我的原话都告诉大伙,我也是一小时前参加全营军官的军事动员会议才知道的,一级级传达下来的,也要口头传达给你们,等战后,这一切啊,会有正式文件下来,要咱们都学习呢!”
小伙子咋舌,又深深叹口气:“咱殿下就是个神仙,咱们每次打仗,也都跟神仙一样,好几次,我说这条命,我就送了吧,为了我弟弟妹妹,为了他们的后代,都能过上好日子,咱这条命,也值了,可是呢,这条命就是拼不出去!”转头好奇的看着刘三亩:“头儿,您和咱殿下睡过一个屋是吗?”
刘三亩笑道:“那就是瞎说了,咱这主子可干净的很,和咱们一起吃苦是吃苦,野外也是就一块睡,可如果进屋?那睡觉可和咱臭烘烘的睡不到一起,他老人家身边永远有仙女跟着,那些仙女啊,也厉害着呢,高蛮牛你知道吧?被仙女一巴掌就给拍飞了!”
小伙子更是吃惊,“高老西?上个月不是立了特等功,一个人拼刺刀拼死了十几个东瀛兵?”
刘三亩点头,随之笑骂:“快去吧!告诉大家伙儿这些好消息!”
小伙子吐吐舌头:“好,您下次再给我讲咱殿下的故事!”
“天天没完没了!”刘三亩瞪眼睛,提脚去踢小伙子屁股,小伙子已经一熘烟跑掉。
……
前敌指挥部,简陋的木屋。
陆铭看着新接到的电报,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将电文递给了旁侧赵景勋。
赵景勋是公国新成立的军事最高指挥机关“全军联席会议”的政训部长,也是新成立的公国国防部第一副部长。
国防部部长是文职官员,赵景勋则是文职和军职的结合体。
“全军联席会议”为公国武装部队最高指挥机关,从公国法律,亲王殿下及以后的继承人们,是天然的公国三军最高指挥官,是以,“全军联席会议”并没有设主席一职,也仅仅设一名副主席,理论上是公国继承人担任,现今则是由神圣真命公主殿下挂名。
同时,又设有两名助理,一个是亲王殿下东海办公室主任,好似叫“宝珠宫”,同时也是亲王殿下枢密院大臣,全名很长,“黑山堡亲王殿下所拥有的一切东海产业的事务代表”,“特殊事务大臣”。
一个是亲王殿下黑山办公室主任,好似叫“琉璃宫”,也是亲王殿下枢密院大臣,黑山堡土地监管者及平等事务大臣。
不过两位大臣神秘的很,和之联系的相关事务,都是办公室的高参们处理。
赵景勋接过亲王殿下递来的电报,看了不由哑然失笑。
原来是江南省戍边师师长汪泰山,终于下命令其戍边师,对黑山发起了攻击。
拖拖拉拉磨磨蹭蹭,到现在,东瀛援军被彻底摧毁,而己方应该正在轰炸海西军阵地,全军正要发起总攻,一举打垮海西军结束建州会战。
这时候,汪泰山开战了?
简直令人哭笑不得。
消息太滞后,对北域战局发生的种种变化完全不明了。
这不正是四九年投靠国军吗?
这是亲王殿下说过的话,就是打比方一些投机者极为愚蠢的行为。
“殿下,这厮蛇鼠两端,才造成了今天可笑局面!”赵景勋苦笑摇头。
保密局特殊工作部和汪泰山联系,许诺了许多好处,收买了他,也使得江南军本来准备发起的攻势被化解。
可不想,这家伙又反悔了,但这反悔的真是时候。
如果是半个月前,他还能给己方的后方造成压力,可现在?
陆铭点点头:“要黑山守军痛击来犯敌军,大概能挡住十个小时就完全足够了,建州战役便能结束,到时,你召开记者发布会,就咱们的战果做做通报,嗯,东瀛海路被炸的事,说的含湖点,但战果数据可以给!”
“是!”赵景勋打了个立正,又一笑:“十个小时?就汪泰山的散兵游勇?比海西军差太多,我感觉十个小时的话,汪泰山的兵,还集结不到前线,看不到咱们守军的影子呢!”
陆铭摆摆手,赵景勋不敢再说笑,忙去叫来机要参谋,准备回复黑山警备部队的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