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消消毒。”如兰拿出一瓶药水说道。
韩梅站起身来走了过来,说道:“我来吧。”说完,接过药水瓶,用镊子夹起一块粘了药水的棉球涂抹着伤口。
“要不要缝针啊。”如兰低头看着李新年伤口说道。
韩梅没好气地说道:“我刚才已经看过了,只是皮肉伤,缝什么针啊。”说完,把一些粉末撒在伤口上,拿起纱布三两下就包扎好了。
从动作的熟练度来看,李新年断定韩梅以前应该也是医生,起码不是门外汉。
毕竟她丈夫蒋建民是潘凤的嫡传弟子,而韩梅的哥哥也是潘凤的弟子,韩梅懂点医也就不奇怪了。
“还好不是踩油门的脚。”如兰笑道。
韩梅收拾好了药箱,说道:“时间不早了,都睡吧。”
如兰冲李新年说道:“你就睡楼下,被铺我已经让杨嫂给你收拾好了。”顿了一下,又说道:“妈,你也上去睡吧,都快十二点了。”
韩梅又在沙发上坐下来,说道:“我还要做一阵功课,你自己上去睡。”
无奈,在韩梅这只老母鸡的监督下,李新年只好去了一口的卧室,如兰上楼去了。
可能是刚才受到了如兰的刺激,也许是对陌生的环境还不适应,李新年躺在那里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他好几次偷偷爬起身来从卧室的门缝朝着外面偷窥,只见客厅里的灯始终都亮着,不禁有点气恼。
妈的,这死老婆子简直把自己当成贼了,居然一直坐在那里监视着自己,看她那样子好像申生怕自己半夜溜进她女儿房间似的。
在床上又躺了半个多小时,李新年还是睡不着,忽然想起韩梅刚才说丈母娘祸害她家人的事情,顿时充满了好奇。
记得那天丈母娘提起韩寿兄妹的时候,她对韩寿的评价还是挺正面的,只是说他才能有限,没有把天一大药堂经营好,但并没有对韩梅说三道四。
可没想到韩梅好像对丈母娘有这么深的成见,以至于对自己和如兰打交道都充满了警惕性,不清楚丈母娘当年究竟干过什么对不起蒋家或者潘家的事情。
如果丈母娘只是和蒋建刚关系暧昧的话,韩梅也没必要这么耿耿于怀吧,蒋建刚又不是她老公。
就算因为丈母娘第三者插足害的蒋建刚离婚,也说不上是祸害。
何况并没有听说蒋建刚离婚的事情,难道韩梅指的是蒋建刚的儿子蒋麒麟死在东风水库的事情?
可这件事也怪不得丈母娘啊,最多只能说她没有尽到责任。
再说,当时蒋麒麟的姐姐蒋玉佛也在场,韩梅首先应该怪蒋玉佛才对。
实际上,严格说起来,自己老丈人的责任应该比丈母娘大,毕竟,蒋麒麟当时是跟着老丈人一起去的沼泽地,他起码没有尽到监护的责任。
妈的,既然老太太睡不着,为什么不趁机去问个究竟呢。
这么一想,李新年又从床上爬起来,悄悄打开了房门,然后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客厅,原本以为韩梅就坐在沙发上“站岗”,可眼前却是空无一人,只是客厅的灯一直亮着。
艹,老婆子居然还会玩空城计呢。
虽然韩梅已经不在客厅了,可李新年也没有胆量上楼去找如兰,只好沮丧地回到了卧室,也许是死了心的缘故,这一次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胧听见窗户外面仿佛有响动,还有低微的说话声。
李新年还以为天亮了,顿时清醒过来,拿过手机看看时间,却发现才是凌晨四点来钟,心里不禁纳闷,不清楚如兰家里人怎么起的这么早。
于是下了床,掀起窗帘的一角朝外面看看,发现似有火光闪动,只是角度不对,看不见人。
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