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的声音充满了失望和愤怒,自己不过一会儿没让人盯着他,他就到处给自己惹事。
实在是……缺管教!
见太子过来了,蓝玉这才不情不愿地收了拳头。
“蓝玉,你要打谁啊?”
朱标的话刚刚说完,朱元璋冷冽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顾晨连忙走到老师韩宜可身边归未,后者自然而然地挡住他,免得战火烧到顾晨身上。
苏松见自己的靠山来了,连忙哭着喊着跪着上前对老朱道。
“陛下,大将军在朝堂上对臣动手,实在是目中无人,且下手又狠,这是要置臣于死地啊。”
“若不是侍卫拦得快,恐怕陛下如今只能看到臣的尸体了。”
“陛下,臣知道您一直器重大将军,认为他是国之栋梁,而大将军此次也确实立下破天功绩。”
“可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违反了朝廷的律法,若不及时惩处,恐怕日后会更加狂傲。”
“在朝堂上就敢杀三品大员,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还请陛下明察秋毫,为臣主持公道也为大明的未来计,严加惩处,免得有更大的祸事啊。”
明明只是打一顿,到他嘴里就成蓝玉要杀了他。
苏松说得唾沫星子满天飞,可蓝玉却看天看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差点没把苏松给气死。
老朱也不好偏心得太明显,只好指着蓝玉教训。
“蓝玉,你怎么能在朝堂上打人呢?打的还是三品大元,你简直是目中无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你!”
怪不得昨个晚上,小顾拉着老大诉了快两个时辰的苦。
他突然理解小顾了。
听到质问,苏松有些热泪盈眶,想着好在陛下还是站在自己身边的,陛下果然还是公正的。
“陛下,咱……臣也不想打的,谁让他满嘴喷粪?”
蓝玉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错了,还叉着腰指着地上苏松,振振有词地对着老朱控诉道。
“他说臣和顾大人结党营私,还说臣心怀不轨想造反,此乃诛心之言,打死他都活该!”
“咱蓝玉敢作敢当,若事情确实是咱蓝玉干下的?”
“那咱就没不认的道理,可若不是咱干下的事儿……”
说到这里,蓝玉便看向苏松阴森森地道。
“谁传的谣言,咱就得揍他,你也别在那可怜兮兮装可怜人儿,咱要真想杀你你就不是掉颗牙那么简单了。”
他可没有胡说,真想弄死苏松,依蓝玉的武力值,不过也是一两脚的事,所以他确实是手下留情了得。
闻言,苏松在地上颤抖着,他的嘴唇虽然上了药的,可还是有些鲜血从嘴角流淌出来。
老朱静静地听着蓝玉的控诉,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
他看了一眼苏松,又看了一眼蓝玉,心中充满了无奈,而苏松此时在詹徽的示意下不敢多言。
只能耐心听皇帝的处置,一个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蓝玉,你先冷静一下。”老朱看在这么大的功劳,还有亲戚关系的面子上,尽力用柔和的语气道:“御史闻风奏事,这是咱给他们的特权。”
“你的忠心咱肯定是知道的,苏松也确实不该乱奏功臣之事,不如你们互相道个歉。”
“这事就过去了,好吧?”
老朱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小,可苏松和蓝玉却不干,只听两道声音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
“臣(咱)没错,(臣)咱绝对不可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