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拿着金匾没有说话,真是詹徽?
他真的能干出这么蠢的事儿?
难不成,是恨自己恨得不得了了?
恨得把脑子都给塞回他娘胎里了?
可是也不应该啊,他觉得自己最近和詹徽的关系,貌似缓和了不少,他也不至于这么干呐。
“爹,这金匾怎么办?”
顾修智商虽然不如姐姐弟弟,但不代表他没有。
“这玩意儿肯定不能,直接给三法司的人搜出来,可是怎么藏呢?”
三法司那些人搜东西,池塘的水都能给你放干了去,所以他们就算找出来,也没法子。
这确实是个问题。
“安子。”
顾晨摸着胡子想了想后,便把金匾递给顾安,
“你去一趟门外,拿上几吊钱,想办法见上锦衣卫指挥同知齐加特,请他现在就让内官,将这事儿告诉太子殿下。”
见蒋同学当然也可以,可明显人家的身份不用亲自值夜班。
府里藏不住就得送出去,可私自送出去又怕老朱不乐意了,所以还是得让标儿想办法。
只要有标儿出念,怎么处理也不见得老朱会怎么不满意,就算是不满意也不会生气。
朱标这会儿正愁着呢,听说赃物被顾晨找到才松了口气。
“让齐加特把东西从顾家拿出来,然后……然后换个假的进去,真的便送到苏松府邸上去吧。”
他便要叫这些人知道,诬陷不成却遭反噬是什么滋味。
老朱知道儿子的做法后也没说啥,这个做法虽然不怎么磊落,却也是最合适的方法了。
顾家要是找不出金匾,百姓可能会猜测顾家藏的好,要是找出真金匾,只怕还是有风言风语。
只有找到假的,天下人才会信小顾确实没拿。
可这也是有破绽的,老大难道就没有想过若栽赃还用假的,这是把官兵当傻子看待吗?
苏松这人虽然够蠢,可也没有蠢到这个地步吧?
顾晨看到又换了个假的进来,当场就猜到了太子殿下的做法。
“查出来了么?真的是詹徽干的吗?”
顾安重新把谷袋子捆好,轻声道:“太子殿下的人说不是,是那个苏松自作主张来着。”
“听说好像是那顾老头想救儿子,求老爷不成就去求差役,给了那差役钱让他手下留情。”
“谁知道那差役得了苏松的吩咐,不肯受他的贿,故意往死里打,这才活活给人打死了。”
人打死了不说,还让差役说什么,左都御史顾大人抓得太严,他们不敢对那谁的孙子放松。
所以自然而然的,这人命的锅就到了顾晨的身上。
这时候苏松的人又假模假样同情他,说什么为他报仇,那老头子就心甘情愿任人安排了。
顾晨听完久久没有说话,半晌后才转身回屋子。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老詹这会儿怕是急得要死,有这么蠢的属下也是倒霉了。”
顾安无语地看着他的背影,大人怎么这时候还有心情关心詹大人,他不应该恨死詹大人了吗?
毕竟苏松也是詹徽的人,若非詹大人平日太过于放纵,顾大人怎么会被害得革职在家呢?
他家大人的心思,真的是琢磨不透,总是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