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说。”埃瑞克拍了拍手,随口找出一个理由。“宇宙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好借口。”珍玛轻轻讽刺一句,这件事就算有了最终结果。
“除了来自弗瑞先生的关心,别的还有什么事需要我知道吗?”提起这段时间的空白,埃瑞克问道。
“别的都没什么,不过我感觉菲茨怪怪的,他说他想通了,可我还是有些担心。我了解菲茨,他不是个能把心事隐藏起来的人,但是最近我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了。”说起男孩,珍玛有些忧虑,她把不久前菲茨的话也原原本本的讲出来,连语气都模仿得分毫不差。
“那说明他长大了。”埃瑞克莞尔。“经历过这些事情,从心理上来说他已经快要长成男子汉了,而且这个过程中有你的参与。”
“我?”珍玛眼睛睁得大大的,身体向沙发背上缩了一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可不姓福斯特,也不研究天文。”她的话里有种淡淡的怨气,这个时候才有些像普通女孩的样子,而不是那个冷静自若的女研究员。
“不要太挑剔珍玛,你可是菲茨的心灵港湾。”看着女孩这副模样,埃瑞克轻声笑起来。“男人有时候会为了幻想发疯,但疯过之后,还是要回最亲近的人身边,那里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这不公平,我就没有破坏过默契!”珍玛立刻抱怨起来。
“真的吗?”埃瑞克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通讯室。
女孩很快会意过来,立刻满脸通红,现在她总算明白自己的小秘密没有瞒过目标的眼睛,这让她既愧疚于自己私下的行为,又感激于没有被当众戳穿引起朋友反感,当她这么想的时候,才忽然发觉自己心里各种情绪都有一些,惟独完全没有恐惧,这个时候珍玛才明白自己早已把自己当成埃瑞克团队的一员,所以才能如此镇定。
这个认识让她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终于看完了一场令人郁闷的悲情电影,重新回归到轻松有趣的日常生活中。此时她再听埃瑞克的絮叨,就别有另一种感受。
“……男人像笼子里的鸟,打开笼子很容易,但不是每一只鸟都愿意飞回来。”
“够了,停!不要说教!”放下包袝的女孩翻了个白眼,打断对方的话。“这种话听起来就像我爸爸在教训我。”
“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声老爸。”埃瑞克耸耸肩膀表示自己没有意见。“最后一个建议……”
他看了一眼大门,外面两个人正在从路边走回来,于是他微微提高了声音,让外面的人也可以听到。
“以后在实验室工作,在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别再担心没有道理的事----据我所埃米尔和里奥都是好人。”
珍玛刚撇撇嘴,出去看步的两个团员前后走了进来,正好听到埃瑞克的话。
“怎么又说起这件事了!”布朗斯基相当不满,觉得自己被无端误会了。“我从来没有偷看过别人换衣服,无论是谁!”
“我也没有。”菲茨冒冒失失的辩解。“而且珍玛也没什么好看的。”
他的意思本来是想说两个人太熟悉了,但女孩听起来则是另一种意思。
“菲茨!”她生气的喊着男生的名字,站起来重重的给了他的小腿一脚,疼的菲茨“嗷”的一声跳了起来,拼命揉自己的腿。
“我同意其他观点,不过有一件事你说错了父亲,他根本没有长大。”
珍玛在对埃瑞克的新称呼上加重了语气,望着女孩的背影,菲茨一头雾水。
“她怎么了,还有为什么叫你父亲?”男孩莫名其妙的问起来。
“哎,这个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菲茨?”捉弄别人之后,埃瑞克貌似无奈的摊开手,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