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向晚捏捏她的手,只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一种淡淡的温馨环绕着这对异母姐妹。
过后,两人又说了许多话,谢向意说了她对姐姐的嫉妒、也对某些事道了歉,说到最后,她又提到了袁氏:“我知道母亲性子左,且、且耳根子又软,总会被不相干的旁人左右,做了许多错事……我不求姐姐宽宥了她,只求姐姐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与她计较。”
谢向意诚挚的请求着,袁氏是她最放心不下的人,她担心,没了自己时常劝着,母亲会被盛家挑唆着做出什么危害谢家的祸事来。
谢向意虽然跟姐姐和解了,也得到了姐姐的许诺,可她心里清楚,谢向晚最看重谢家的兴旺,且有从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倘或袁氏又惹了什么祸,谢向晚出嫁了,也照样能轻松让袁氏‘病逝’。
谢向晚没有立刻答应,低头想了想,道:“大伯母确实有这个不好,太容易受人蛊惑了,偏她手里有那些人想要的东西……”
余下的话她没有说,但谢向意已经明白了。
犹豫再三,谢向意方下定决心,“姐姐说的没错,母亲只要没了那些东西,外人也不会再来纠缠了。左右母亲谢家的大太太,就算没了那些,谢家也不会短了她的富贵,是也不是?”
西苑的产业,谢向意可以劝着母亲主动交出来,但谢向晚必须保证母亲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平安顺遂!
谢向晚笑了,道:“那是自然!”只要袁氏肯安分,谢向晚愿意保她一世富贵安康。
……
用了午饭,又跟周氏说了会儿话,谢向晚才跟着梅氏告辞离去。
马车里,谢向晚头枕在车厢壁上,静静的想着什么。
“小姐,您想什么呢?可是二小姐跟您说了什么?”
青罗见谢向晚拧着眉头,不禁有些担心,便悄声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几个月不见二妹妹,她竟变了许多。”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印象中那个只知道赌气、使性子的小姑娘,如今也懂得为自己、为母亲筹谋了。
审时度势,取舍有道,西苑偌大的产业,谢向意说舍弃就舍弃了,单是这股子魄力就不容小觑。
青罗回想了下,点头道:“可不是,二小姐确实变了许多。婢子听说,见到小姐您在国公府过得极好,老爷欣慰的同时,又觉得二小姐可怜,所以特意去求了姑太太,请她平日里多教导二小姐。姑太太便把二小姐接到了隔壁王家,日日带着二小姐,言传身教了几个月呢——”
谢穆青是个学识渊博、心胸开阔的奇女子,有她全身心的教导几个月,虽不至于让谢向意脱胎换骨,但足以让她想明白一些事。
缓缓点了点头,谢向晚道:“难怪,能得穆青姑姑的亲身教导,是二妹妹的福运。”
说完,谢向晚又皱了皱眉头,忽的开口问道:“青罗,你、你服侍我十多年了,对我也应该十分了解,我问你一件事。”
青罗有些意外,又有些担心,小姐的表情有些古怪啊,话说她服侍小姐这么多年,还从未见她露出如此神情。
唔,怎么说呢,她总觉得小姐的表情中竟带着几分不自信。
这就奇怪了,小姐最是个骄傲的人,从骨子里散发着一股自信,让人见了就忍不住信服。
“小姐,有话您只管吩咐。”青罗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
谢向晚顿了下,似是在犹豫,好久才低声问道:“你觉不觉得我、我不怎么好亲近?”
又顿了下,谢向晚斟酌了下措辞,“觉得、觉得我总有种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感觉?!”
青罗一怔,下意识的说道:“这样不好吗?婢子见识少,但觉得小姐这般很有威势,比那些贵女们还要体面呢!”
谢向晚闭了闭眼睛,看来她还真有这个毛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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